脏腑,周晓迷面色苍白不少。她一袭紫衣绣着梅花,一根披帛缠于臂间,落于地面,本就看似清瘦柔弱的身体,捎带几分憔悴,越发风流妩媚,窈窕动人。
皇甫然州和鹔鹴也下了马,站在门前的老人远远看见他们便激动异常,笑得合不拢嘴走过来,“是皓月宫的皇甫然州和鹔鹴吗?我可是等候多时了。”
“拜见前辈,”皇甫然州整理好衣袖,两手抱掌前推,弯下身子,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晚辈皇甫然州携义妹鹔鹴受父亲之命来给前辈祝寿,愿前辈日月同辉、春秋不老。”说完,恭恭敬敬又是一拜。
“前辈万福,”鹔鹴双手放于腰间,低头弯膝,“愿前辈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哎哟,好啊,好啊,两个孩子,”老人越发高兴了,拉着皇甫然州和鹔鹴,“然州啊,当年皇甫金鹰请我去衡燕山下喝酒的时候,你才刚会说话,一别二十载,你都长大chéng rén了。还有鹔鹴丫头,当年你师父琼水夫人来我这里让我给你打一把长命锁,那时你还没一根筷子长,现在都出落地这般美丽了。”说着,东临老人动了怀念之心,一行老泪似就要落下来
“前辈,”见东临老人激动如此,鹔鹴笑靥如花忙上前抚慰,“今天是您的好日子,您若是掉几滴眼泪下来,我和哥哥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这是高兴,高兴啊。”
“前辈,静和先生兰瑶先生他们可曾到了?”皇甫然州怕老人再忆起往事,迅速移开话题。
“哦,到了到了,”东临老人收起神思,“静和先生兰瑶先生都已到庄上多时,刚还问起你呢,快进去吧。”说着,老人示意女婢将皇甫然州和鹔鹴引进庄去。
陆续又有宾客前来,皇甫然州和鹔鹴也不再多占着东临老人,跟着引路的婢女就进了庄。
“前辈可知我是谁。”周晓迷走上前,露出难得一见的浅笑。
“嗯,让我看看。”老人打量着周晓迷,对着这副美貌咂摸了下,“倒是有点周广的影子,你可是周家的丫头吗?”
“正是,”被老人猜出,周晓迷点了点头,“晚辈周晓迷,愿前辈如意吉祥、富贵安康。”说完,毕恭毕敬作揖行礼。
“哈哈哈哈,”老人摸了摸胡子,“周广那个混账东西还能生出这么美丽的女儿?你父亲可跟你说过,他当年跟我打赌输了,给我洗马的事?哈哈哈哈。”
“真有此事?”周晓迷眼波流转,掩口而笑,“父亲许是怕没面子,倒没跟我提过,若真有此事,回去之后我必当面臊他。”
周晓迷打完了招呼,赵佑灵也迈步走近。
“庄主好啊,”赵佑灵合上扇子作了个揖,十分随意,“您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南康王爷赵文昌的二儿子,赵佑灵。”
“原来是南康王府的公子,倒是有所耳闻,”老人还了礼,虽然说着受宠若惊的话,但举止依旧不卑不亢,“真是有幸了,老夫何德何能,过个生辰还劳您大驾。”一边说着,一边已示意身边的婢女过来引客人进庄。
寿宴安排在神兵山庄的梨花苑,东临老人素爱梨花,在山庄各处种了梨树近百株,每年寒冬一过,春风一吹,全庄上下,雪白一片。
玉树枝头梨花盛,门前屋后泛幽香。
皇甫然州和鹔鹴被婢女带着进入梨花苑,时下正值春朝,满庭满院,满树满枝,多如盛夏之繁星,白如深冬之积雪,如云如雾如霞,如梦如画,芬芳沁人。苑中溪流绕着假山,亭边种着梨树,中间一大块青石砖铺出的空地,桌椅便布于石砖空地上,桌上摆满新鲜的瓜果和精致的点心,穿红着女的女婢还穿梭四处,为刚落坐的客人添水斟茶。
“皇甫兄,”皇甫然州正心思神往痴醉于各处的梨花,忽然竟听见有人唤他,“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