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过,臣弟知道皇兄的难处,臣弟此次进宫,是向皇兄请罪,同时也感谢皇兄对天儿的不杀之恩。”
言罢,他郑重其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皇帝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本来还想再臭骂他一顿的词,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出不得进不得,憋得浑身难受。
“你知道就好,朕此次将他发配边疆,也是希望他能在苦寒之地,逆行而上,锻炼心志,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京城是不能回了,至于其他地方,就看他表现了。”他面色稍缓说道。
“皇兄。”长顺王动容的喊了声。
“好了好了。”皇帝摆手道:“天儿以后会怎样,就看他以后的造化了,小郝,不是朕说你,天儿今天之所以会变成这幅模样,说到底都是你们夫fù纵容的,你也别想着去了边疆帮衬他,玉不雕不成器,天儿这xìng情,再不改,他这辈子就毁了。 ”
小郝,那是在皇帝还没成为皇帝时对自己的叫法。
可这句,不是念旧情,是提醒。
长顺王原本还想托那边的人帮衬,可听了这番话后,他熄了这念头,皇帝既然愿意留他儿子一条命,到了那边就自会有人保住他,若他从中chā手,反而悖逆了皇帝的想法,皇帝虽然是他皇兄,可更多的时候,一人是君,一人是臣,哪怕之间存在着血溶于水的关系,也存在着容不得他僭越的界限。
一旦越过了,他们之间唯一用血缘联系着的东西,也就因此而消失了。
三天后。
瑜都城城门口。
一辆囚车,沿着青石街道轱辘轱辘的行驶车往城门口而去,街道两旁战满了前来看好戏的百姓们,个个容光焕发,眼睛发亮看着囚车里的那人,有些人甚至换好了过年才穿的新衣,以示高兴,值得庆祝。
终于。
终于得到报应了。
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这京城里再也不会有南萧天这个恶魔了。
真是苍天有眼,畅快淋漓啊。
囚车里桎梏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灰色囚衣的男子,他垂着头,双手不规则的放着,面色颓败,双眼空洞无神,随着囚车走动,身体微微颠簸,双手晃动着,和以往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之人判若二人。
经过了三天,南萧天终于认清了事实。
尽管到现在,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他被三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以短短一天就打入地狱的事实。
他要发配边疆了,他的人生要完了。
尽管心中有恨,可一想到以后要面对的各种苦难和恐惧,那恨意也被压在了那种心境之下了。
拥挤的人群中,苏毓望着那如同没了魂一般的南萧天,嘲讽笑道:“前几天还像只老虎一样虎虎生威,到处伸出爪牙恣睢,现在却跟条死狗一样,连吠都不会吠了。”
华毓秀浅笑道:“以前,之所以能够横行霸道不过是仗着有强硬的后台罢了,现在后台没倒,却将他推出门外了,依仗没了,自然也就怂了,说到底,他也是自食其果,怨不得他人。”
“是啊,若是安守本分,何至于弄到这种地步。”黄楚一想到那几十个被割掉舌头又被污了身心的可怜人,叹了口气道。
“遇到我们,算他倒霉了。”苏毓颇有些得意。
如今,他们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黄楚想到什么,带着几分敬畏的眼神看着苏毓,当他冲出地牢正准备和苏毓联手抗敌奋争到底的时候,回过神,面前的黑衣人均已经倒地了。
苏毓武功太强了,强得令他颤栗,他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高手,怎么会屈居在一个普通的少年身旁替他卖命。
难道毓秀的身份也绝非表面上的看着平凡不成?
察觉到黄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