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而此时,更头痛的,当属京兆尹方同扬了,当那几十号人拿着血书纷纷跪到门口之时,他就预料到大事要发生了,这不,原本还想观察打听一下谁人犯事,也好做出适当的审理,可不到半个时辰,事情就变得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了,而且,得了,又是长顺王府的小郡王,南萧天。
这个案子,他是接也倒霉,不接也倒霉,长顺王爷乃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当初四子夺嫡,是长顺王爷一路过关斩将不离不弃陪同当今皇上争得这份天下,可以说,当今皇上之所以能成为当今皇上,有一半的功劳是属于那长顺王爷的,而南萧天这些年屡次犯事而能全身而退,也全属皇上看到自家弟弟的份上,不愿长顺王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才一直纵容南萧天至今。
可南萧天也是二愣子,一次犯事得到的惩罚不痛不痒之后,便以为无人能耐他何,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次次都要长顺王替他抹屁股,让皇室一族抹黑,时至今日,皇上耐xìng早已被磨灭得几乎只剩下一层薄膜了,偏偏南萧天还不自知,竟然又闯出了如今的弥天大祸。
唉,今日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法不责众,京兆尹府是替百姓伸冤的地方,这次事件,他若有因为顾忌长顺王而有了一丝私情,而从轻了南萧天,闹到了皇上那里,他这位置坐不坐的稳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脑袋还能不能拴在他脖子上。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则。
就算将来被长顺王府刁难,也总比在皇帝心上烙下一个无能的印记强不是。
方同扬长长的叹了口气,唤道:“来人啊,派两路人马,一路前往那些受害人血书中的地下暗牢,一路将那些血书收起来,本官要进宫面圣。”
长顺王府,正堂。
“哗啦”一声,茶具猛地摔裂在地,溅起的碎片打到了跪在地上的南萧天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孽子,孽子,本王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一个孽子,暗建地牢,秘抢男女,实施割舌酷刑,玷污良家少男少女,简直无法无天,孽障,简直就是孽障……。”真是蠢货,竟然用自己的私产扩建地牢,这罪行,这下就是想推脱都推脱不了了,成为板上钉钉的事。
长顺王来回走动着,面色铁青,越想越气,抄起一旁残留的一个茶杯就扔了过去。
茶杯正中南萧天白皙的额头,瞬间黑紫一片,鲜血溢出,茶杯滚落在地,摇摇晃晃最终稳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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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配边疆
坐于一旁的长顺王妃紧紧攥着帕子,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红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话都没说。
到了此时此刻这个地步,她若还出言相帮,无疑更是火上浇油,自己儿子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被千来百姓告发到京兆尹府,事态已经严重到不是靠长顺王府便能解决的了,这件事情惊动了天子,若想安然无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长顺王府世子南萧融目光厌恶的看了南萧天一眼,起身道:“父王息怒,事已至此,我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这次事件,而且必须现在皇上之前,将事情平息到最小。”
“父王,大哥说得对。”身为庶子却靠着自己才能从兵部一名攥写文书到处跑腿小官员一路爬升到兵部侍郎的南萧杨同样起身,郑重道:“六弟顽劣,这几年所行之事皆是劣迹斑斑,闹到皇上跟前的就已有三起,而皇上之所以每次都能从轻发落,是因那些事情,还没触及到皇上底线,而皇上也是看在父王的面上,一次一次的纵容,但是这次不同,几十名百姓个个都被割了舌头,手持血书跪与京兆尹府,千名百姓伏地喊冤,在天子脚下,竟然发出了如此令人发指之事,这是皇上万万不能容忍的,这已经触犯到了皇上的龙威,皇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