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风格。
路嫣然脆生生地讲着,顿了顿道,“不过,左大人也有个习惯,被学生们诟病许久。那便是他一旦发现新书卷,不翻到最后一页绝不罢手,有时候竟是放任学生们自由出入上书房。但是多数时候,他总能在最后一刻醒悟过来。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们,便会被他惩戒得很惨很惨。”
灵珑点头,瞄了眼姿势怪异的公子们,忍不住咋舌。
这确实算得上是“很惨很惨”了,竟然命令学生们坐在桌子上,趴在椅子上抄写《策论》。
先不论这《策论》共有八十四卷、两千三百五十六页,仅凭这血液逆转的**姿势,也尽够学生们喝上一壶了。
况且当着众位小姐的面儿,墨发飞散而下,脸面涨得通红不说,还时不时会从桌子上摔下来。
风度什么的,竟被摔得一点渣儿也不剩了。
灵珑摇摇头,对左功明由衷的钦佩,显然这夫子很有些智慧,至少她阅览杂书成堆,也未曾遇到如此令人啼笑皆非的惩戒方式。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明日练功要更加小心才好,起码要在左夫子看完书卷之前醒过来,不然……
路嫣然见灵珑不言语,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头羞赧道,“灵珑,你莫嫌弃姐姐学那些长舌fù,听东道西。姐姐愚钝,不若你这般聪慧,怕被夫子不喜,早早地撵回府去。姐姐倒是无碍,左不过跪几天祠堂倒也罢了。可我祖父乃是太子太傅,是皇上亲封的上书房总师傅,我若真给撵回去,定然累及祖父的声名。这才悄悄打听了夫子们的情况,不过想着投其所好,将上书房好好读下去罢了。”
灵珑见路嫣然会错意,连忙解释道,“姐姐多想了。灵珑是受了几分惊吓,怕改天犯了错,也被夫子这样惩罚,看起来颇为难堪。”
路嫣然俏皮地眨眨眼道,“你若不偷偷地睡觉,定不会被夫子惩罚的。”
灵珑一惊,路嫣然明明坐在她身后,竟然连她“睡觉”也看到了吗?
她故作尴尬地挠了挠头道,“竟被姐姐发现了。灵珑择席,昨夜无法安枕,这才不小心犯了瞌睡。灵珑失礼,让姐姐见笑了。”
路嫣然笑笑,拍了拍灵珑的手腕道,“妹妹下次还是带件衣裳的好,着了寒凉到底不妥当。”
灵珑暗暗松了口气,揽着路嫣然的手臂甜甜地应道。
阿武将梅行文扔到镇国公府,朝着那金光闪闪的铜漆木门狠踹了几脚,闪身便掩到了梨花高墙外。
“谁呀?”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黝黑壮汉打着哈欠出来,先是左右张望,未曾见人,随后便发觉门口扔了一个破布麻袋。他嘴里嘟囔一句“真他妈晦气”,抬脚大脚便将那麻袋踹飞了出去。
那麻袋咕噜噜地滚下了台阶,滚出一道浅浅的印痕,顺便滚出一个污脏不堪的男人。
壮汉定睛一看,瞬间吓白了脸色。他左右观望,眼见四下无人,瞬间松了口气,提起嗓子高声喊着“来人啊,世子爷出事啦”,一把将梅行文抱起进府门而去。
阿武从高墙后闪了出来,抬起胳膊嗅了嗅,随即深深地皱眉。他踩踏着墙壁一跃而起,径直朝着东南方而去。
那大汉一路高喊着将梅行文抱进宅院,不管不顾地踢开了卧房的门,直奔床榻而去。奈何梅行文实在脏污得够呛,连他这般粗糙的汉子也着实有些放不开手脚,只能向梅行文房里的大丫鬟征求意见道,“梅香,世子这般,真要放在榻上吗?”
梅香捂着鼻子皱眉,随即眼睛一亮,指了指左侧的梅兰竹菊屏风道,“铁头大哥,不如你把世子放到屏风后的浴桶里吧,好歹也清洗一下,夫人见了也好jiāo代。”
“嗳!”
铁头木讷地应了一声,抱起梅行文来到隔间,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