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远远传来,灵珑只隐约听见是一男一女窃窃私语,想要仔细辨别却是不能的。可没过一会儿,却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灵珑和冰儿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睛里皆看到了兴奋,那对男女的落脚点不是别处,竟与她们二人隔着一层假山。
“蝉儿,这海棠花戴在你头上可真是美极了,真是少爷的小心肝。”
“哼,少爷竟诓骗人,不是蝉儿美极了,是这花儿美极了吧。旁人不知,蝉儿可是知道的,少爷惯爱娇花美人,哪里还记得蝉儿。”
“呵,吃醋了,我的美人,少爷就爱看你吃醋的模样。不过少爷今日可不曾诓骗你,你这紫衣紫赏配上少爷我这青衣锦袍,可不就应了‘日烘青帝紫衣裳,懒无气力仍春醉’的诗句嘛,少爷今日才发现,我的蝉儿,竟是此般风情万种的骚情样儿。”
“讨厌,就知道调戏奴婢,真真是极坏的人。少爷再这样口没遮拦的,蝉儿可不理你了。”
蝉儿虽嘴里嫌弃这男子的不正经,可那娇软嗔怪的声音倒似十分享受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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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以牙还牙的冰儿
灵珑和冰儿面面相觑。她们竟从来不知,日日跟在灵紫凝身旁的冷面丫鬟,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冰儿咽了咽口水,朝着梅洛苑的方向比了个“二”字。
灵珑立时明白,这男子不是旁人,竟是府里唯一的少爷,灵华非。
想来杨玉燕过生辰,作为她唯一的儿子,灵华非无论如何也是要回府庆贺的。
只是庆贺归庆贺,怎的一回府便跟妹妹跟前儿的丫鬟搞在了一起。
灵珑忽又想起蝉儿出身将军府的事儿,瞬间便也明了,这二人怕是在将军府时便已暗通款曲了。
灵珑叹口气,她对灵华非自然是无关无感,只是可惜了杨先生的诗句,竟被个文墨不通的好色之徒做了这样的解读。
她想起方才在海棠树下吟诵这首诗篇的前半句,这会子便万般庆幸被兰儿那丫头打断了诗兴,否则,她真怕恶心得连点心都吃不下。
灵珑撇撇嘴,掏出怀里的丝绢帕子拭了拭额头,这才将耳朵复又贴在了假山石上。
“蝉儿,宝贝,给少爷亲一口,少爷日日想你,想得心肝都疼了。”
“唔,别,少爷,别闹,正是赏花赏景的时候,万一有人来了……”
“听话,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哪个会来?再说,来了便又如何,还有人敢惹本少吗?”
灵珑倒不关心中间错过了什么,她只听着窸窸窣窣的响动和娇喘粗重的呼吸声,忍不住红了小脸。
她虽不懂人事,却也并非完全不懂,这分明是偷情男女正在干那起子见不得人的勾当。
灵珑羞赧地朝着冰儿看去,却见冰儿早已深深地埋下了头,竟恨不能将头埋到地底下去。
灵珑暗笑,扯了扯冰儿的袖管,复指了指一侧的回廊,想趁着这一男一女忙着亲热之时,找个机会遁逃而去。
莫说被人发现了尴尬,就是不被发现,她们这墙角却也再不想听下去了。
冰儿点点头,颇为小心地收拾着桌上的物件,生怕弄出一点儿动静。
等一应事务终于收拾妥当,冰儿那面若桃花的小脸上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灵珑将袖管挽起,倒也顾不得什么淑女气质,一手提着食篮,一手拽着冰儿,便准备飞身跃起。
可她的足尖才刚点地,尚来不及运起内息,一道明朗开怀地笑声便从东南方向传了来。
“小姐,小姐,您快看,我让哥哥把树尖尖上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