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掏出,仓鸾便已经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灵珑身旁。
它先是用肥大的身体撞了撞灵珑的腰,接着便用巨大的翅膀将灵珑揽进了怀里,颇有种土鳖山大王驯服良家小媳fù的风流样儿。
墨连玦愣,怀里的手还来不及伸出,灵珑却已咯咯笑着扑进了山大王的怀里,扑进去之前竟还不忘抽空瞪了他一眼,似乎嫌弃他还不如只苍鹰体贴。
墨连玦噎住,他搞不明白为何将灵珑的眼神做这样的解读,也想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堂堂的靖王爷竟然沦落到跟个畜生争宠的地步。
墨连玦叹口气,忽然觉得手臂上的齿印隐隐作痛。
这个时候,墨连玦早已忘记,是他故意留着那伤,好叫灵珑见一次心疼一次,却只把那yīn寒之气shè向没眼没色的仓鸾身上。
仓鸾安安静静地揽着灵珑,那双乌黑耀彩的大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墨连玦,带着三分撒娇三分傲气,余下四分皆是对他的蔑视和不屑。
墨连玦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恨不能直接将仓鸾拖到半空大卸八块,可他瞅了瞅整个身子都软在仓鸾怀里的灵珑,胸中立马升起一股郁结之气。
灵珑摸着仓鸾的肚皮,嘟嘟囔囔地说,“仓鸾,咱们才不是畜生呢,咱们是鸟,是好鸟。谁再叫你畜生,你就啄他,就拍他,叫他不尊重鸟,叫他没有眼色。”
仓鸾灵活地点了点硕大的头颅,低吟着叫了两声,两只肥大的爪子还不甘示弱地在地上拍了两下,顿时溅起阵阵尘烟。
那尘烟随风而起,未曾吹向别处,却直直地朝着墨连玦飘了过去。
墨连玦不及躲避,登时被吹得灰头土脸。
灵珑看着墨连玦狼狈的样子咯咯直笑,“活该,谁叫某人要欺负鸟,今儿我们仓鸾是要告诉某人,鸟也不是好欺负的。”
墨连玦眼皮直跳,他瞅了瞅衣不蔽体的胸膛,又瞅了瞅毫发无损的仓鸾,鸟不好欺负,他便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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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玦和仓鸾都不好欺负,但是小巫比较好欺负,小巫买了七斤糖,回家一称只有五斤半,我娘老子说我看着就像不会买东西的,这才被人短了秤,于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小巫去理论,结果,糖给补回来了,另外还赠了一包新出品的酒心糖,小巫想问,麻蛋,是不是看着小巫好欺负?
☆、079.这苍鹰是公的还是母的
墨连玦眼皮直跳,他瞅了瞅胸前的衣裳,又瞅了瞅毫发无损的仓鸾,鸟不好欺负,他便好欺负?
墨连玦胸中的郁结之气又增加了几分,却尚能保持优雅地靠在了山石上。可是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便忍不住飘向了璃园的后墙。
隐藏在后墙之上的颜鹤与颜松对视一样,然后齐齐低下头去。他们是来保护公子的,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墨连玦警告似的瞪了哥俩一样,哥俩只能不迭地点头,表示他们真的没看见,没看见自家少爷吃瘪,也没看见自家少爷被苍鹰撕破了衣裳。
墨连玦点头,眯了眼睛休息。
可空气中飘散的眉来眼去如此明显,少不得落入了灵珑的眼里。
灵珑转了转眼珠子,狡黠地笑笑,搂着仓鸾的脖颈便是一阵低语。
仓鸾点头会意,一声啾鸣,一个腾起,眨眼间便飞到了半空中,直直朝着后墙的位置而去,下一刻它又飞了回来,爪子上却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两个墨蓝色短打衣衫的人。
墨连玦觉得那衣裳十分眼熟,来不及分辨,只听“扑通”两声,那小鸡似的两个人便被丢到了他面前不足两尺的地方,当然,伴随而来的,还有翻飞而起的阵阵尘烟。
烟尘渐渐散去,露出墨连玦那张染了尘土的绝世容颜,以及,额际上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