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脉,接着,看他消失于她的视线中。
为什么,每一步她做的,看上去,都是一种错误呢?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回避她的心呢?
她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这个男人去决绝地做一些事?
她只是不想让他出事,只是,想在这辈子自私一下,去抓住他的手,哪怕就这样平平安安活到老,都是种幸福啊……
除了海风的潇潇声,其他的声音都再听不到了,包括那些连绵不断的警笛都再听不真切。
趁着夜色正浓,几艘快艇正在飞快地驰离。
皇甫奕坐在快艇上,手脚被绑住,看上去是被挟持,实际,该是怕他轻生吧。
刚刚,夕雪从山崖的坠落的情形,只反复地在他眼前浮现,那一刻,身体里无论是感情,或者是力气,都被抽离,剩下的,便仅是归于虚无的疼痛。
“快把这个喝了!”耳边传来虎哥的声音,他端着一杯血红色的液体,递到皇甫奕的唇旁。
皇甫奕却依旧坐在那纹丝不动。
“再不喝,马上你的瘾念就要犯了,喝下它,你可以彻底摆脱那些瘾念。”虎哥并不计较皇甫奕此时的不理会,只把手上的液体再次朝他的唇边移了一移。
也在这时,后面有另一艘快艇很快地跟了上来,但,虎哥并不惊惶,其他几艘快艇也主动让开道路,让其过来,显见也是虎哥的手下。
那艘快艇很快和虎哥的这艘并行,快艇那端有喽啰想要回报什么,但,因为皇甫奕在虎哥身旁,那喽啰显见有些许的忌讳。
“说。”虎哥却是打破了喽啰的犹豫。
“虎哥,兄弟们去山下搜了,没发现任何踪迹,只有zhà弹的碎屑。”喽啰禀告说。
萧默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在一场bàozhà中呢?仅可能是一出极其危险的金蝉脱壳。
可,刚刚,连虎哥都是被惊骇得没有继续去顾及萧默澶的下落。
惊骇他的,不是那场bàozhà,而是在bàozhà后,皇甫奕紧跟着也要跳下去。
纵然,皇甫奕的跳,和那名女子有着明显的不同,那名女子一跳,带着的只是同生共死的决心。
皇甫奕那一跳确是还试图想去救那名女子。
若不是他死死拖住,恐怕,闵芜的这个儿子,如今早就不在了。
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即便没有zhà弹的威慑,下场都不容乐观,也只让他再次确定了,皇甫奕对那名女子的感情之深。
倘不是深爱产生的牵念,不会连被他那么重的击晕,都因着一份牵念,能很快醒转过来,
一如,现在,人是救住了,却只剩下一个失魂落魄的躯壳,此刻,他特意召了喽啰过来,其实也是种下策。
毕竟他是闵芜的儿子,继承了母亲的聪颖。
“那样大的bàozhà声,早吸引了警方,你的手下怎么还敢在下面搜寻?”皇甫奕只冷冷地甩出这句话,但总算是说话了。
“呵呵,快把这喝了,放心,萧默澶为了那个女人都不会死,也不会舍得那个女人死,你如果死了,到下面,也是一个人!我了解萧默澶,这个男人可以为了利益不顾生死去搏,但,因为有了顾及,在这样的时刻,会更珍惜自己的命。”
这句话听上去是有道理,可,实际呢?
“即便他们还活着,你会放?”皇甫奕冰冷地甩出这句话。
“我?”虎哥唇边的笑只凝结成了苦笑,“且不说他害坞角损失这么大,我难以jiāo代,单说,这个人潜藏这么多年,熟悉坞角的每条运货渠道,就太危险了,只有死人才能消除这种危险。”
是的,他必须要杀萧默澶,不仅仅由于萧默澶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