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就这般降落在天台上,俨然就如天降一般。
默澶?!
夕雪抬起眼睛,是萧默澶,是他!
只是,和之前的他确是有些不同了,他穿着很长的黑色风衣,就这样,长身玉立在那。
风衣迎风略略的飘起,他坚毅的脸颊上,有一道明显是新添的伤蜿蜒地在那,是彼时,那场海啸的见证。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也在这时,她能看到,萧默澶手里的银色的铁链紧紧地缚住念念小小的身子,紧跟着,一道银光闪过,挂住念念的绳索应声而断,念念只随着银色的铁链落到萧默澶的手中。
“萧总手上的功夫还是不输给二十年前,棒!”虎哥微微鼓了下掌。
“放了他们 。”萧默澶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可以,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她们与我们之间的瓜葛确实没有联系,用她们胁迫萧总出来,也是逼不得已为之的,谁让萧总一直躲在暗处算计人呢?”虎哥的声音转厉。
暗处?
有些什么,在这一刻,终是能悉数联系起来。
原来,虎哥的货物被查获,和萧默澶是有关的。
当这个男子做出那些部署时,其实,已经说明,他脱离这条道路的绝决。
若不是海啸来得突然,或许,这份绝决还包括玉碎瓦不全。
可,现在呢?
她看到萧默澶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虎哥,薄唇轻启:
“我再说一次,先放了他们,否则,你该知道我的手段。”
是的,萧默澶的手段,是让虎哥都有些心寒的。
而现在,看上去他是一个人到了这,实际呢?
这样的男人,在海啸中重生后,就如地狱的撒旦,即便,独自到这,倘若没有完全之策,又怎么会这样到这里呢?
毕竟,当年的萧默澶,第一桶金是从坞角来的,在坞角,并不是人人都能赚到第一桶金,拼的是狠,拼的是dú,拼的更是心计谋算。
萧默澶,显然就具备了以上的所有。
思绪中,虎哥的手稍稍放开,道:
“可以,但前提是,我放了他们的同时,你得上这天灯台。”
天灯台,是坞角惩罚叛徒、忤逆者、以及完不成重要任务的手下最残酷的一种手段,可,这样的残酷,并不能让萧默澶有些许的动容,他仅是用素来淡漠的语调再次明确了两个字:
“放人!”
不管任何时候,哪怕在这样危险的时分,这个男人始终有着王者睥睨天下的气概,这样的气概,纵使现在,他是独自前来,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也是让人心安的。
在这一刻,夕雪只挣脱虎哥的挟持,径直奔到萧默澶的跟前。
不过短短的几步距离,她奔过去时,却仿似远得就像是场梦里的距离,而梦一旦醒了,再近的距离便都是遥远的。
她怕这只是场梦,直到奔过去,真真切切地奔到了他的跟前,才能确定,这不是梦!
而萧默澶仅是把怀里先前因为害怕不停哭泣,在他揽到怀中后,不仅不哭,反是变得很乖的念念推到她跟前。
却,不说一句话。
他的意思,她明白。
但,她能走吗?
“嫂子,先带念念走!”
她只说出这句话。
在一旁,已经同样摆脱喽啰挟持的朱婷想要说什么,在看到夕雪坚定的目光时,却是清楚那些话此刻不如不说。
“你也走!”反是萧默澶的声音淡漠地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不,我不走。”说完,她用力把朱婷和惠妍推开,最后,再看了一眼念念。
念念的目光看着她,然后稍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