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还有着亲情的牵绊,就会上他的套。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静待了断的时分。
三个小时后,黄昏的夕阳如血地洒罩在这栋老宅上,能看到,老宅的天台靠近山崖的一侧,架起一个高高的架子,上面吊垂着念念。
再怎样懂事,在这样高高吊着,脚下就是悬崖的情形下,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被吓哭呢?
念念的哭声很响地在山野间回dàng着,是让难耐的。
朱婷牵着惠妍,眼底的泪水纷纷落下,可被喽啰看管住的她,没有办法去做什么。
“虎哥,你放开他,你要做什么我来代替他,他只是一个孩子啊!”夕雪嘶喊出这句话,她的嗓子从刚刚到现在,已经喊哑了,而她的身子被俩个喽啰架着,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在这偏僻的山中,恁是嗓子喊到哑,都不会有人听见。
也在这偏僻的山中,哪怕不被人架着,难道,她就能去救下念念?
原来,她再如何能伪装坚强地走下去,终究碰到这样的场合,还是没有任何用。
可,再没用,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处在危险中,就这样懦弱地妥协下去,也在这时,在念念被绑上天灯台时,她趁架着俩个喽啰一个不留神,用尖尖的高跟鞋用力地踩向他们其中一个的脚背,接着,在那一人嚎疼着,手稍松之际,她的胳膊肘朝后狠狠拱向另一个的胸口,电光火石间,挣脱他们的架持,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前,冲到虎哥跟前,与此同时,敏捷地抽出虎哥旁边喽啰的刀,架到虎哥的喉口:
“放下他!”
一个人的潜力有多大,只有在愈危急的情况下,才会bào发出来。
一如现在,或许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她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bào发出来的力量会是这么大,那刀架在虎哥的脖子上,气势没有丝毫的懦婉,反是魄人的。
“呵呵,想不到夕小姐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虎哥开始嗤笑,旁边的喽啰蠢蠢yù动,甚至yù胁迫朱婷母女,让夕雪放手之际,虎哥只大手一挥,示意所有人停下,“只是不知道夕小姐的刀够快,还是那根绳子被砍断更快呢?”
吊着念念的绳子下面,除了三层楼高的老宅,便是悬崖峭壁,若是绳子被砍断,这么掉下去,念念的命是不保的。
虎哥的话不是直接胁迫,但意味更是凶险。
“哪怕我放下刀,孩子也未必能活,现在,刀在虎哥您的脖子上,至少,我们母子死了,还有虎哥您陪着,不亏啊。”夕雪手中的刀再用力朝里架了一下,喉口和刀刃相触的地方,可见隐约的血丝现出。
虎哥的眼底泛起一层yīn霾,这个女人,还真不受胁迫,也在这时,虎哥的脚忽然迅疾地踢起,这一踢,超过了常人的尺度,是让人没有办法防备地,只准准地踢到夕雪的手肘处,夕雪觉到一阵酸疼袭来,虎哥的手趁势用力一格,顿时将刀锋反架在夕雪的喉口,紧跟着,虎哥的声音yīn测测地传来:
“萧总,既然到了,为什么不出来?你的女人儿子现在都在我手上。女人,萧总可以不在乎,那么萧总的儿子呢?如果都没兴趣,那么萧总应该有兴趣欣赏一出点天灯吧。”
默澶?!
虎哥的这句话,只让夕雪忽视了喉口的利疼,抬起眼睛,望向老宅另一侧,毗邻山道的那边。
寂静的山道,此刻,哪有人影呢?
也在这时,一群鸟雀骤然飞起,在空旷中,添了除肃杀之外的灵动氛围,鸟雀散去,不知何时,一袭黑色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天台上。
这袭黑影不是凭空而降,只是倚靠一条银色的铁链,轻易地就从彼端最靠近天台的苍天古树上,晃dàng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