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议论朝堂正事,可是会牵连家族。
“夫人,这年关已过,你看什么时候该回趟祖庙祭拜祖先?”生父端起曹氏刚递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若不是这里就一个男人我都不确定这话是出自他之口,那神色明明就不是询问的样子。
“老爷,你若是都计划了就只管把时间告诉他们,又何必多着这一举过问我呢。”国公夫人虽未将怒色置于脸上,她这满含怨气的语调何人不知话中所表达的不乐意。
“你看你,年纪大了,反倒不爱管事了。这事老夫还真的就得全让你定了。”国公爷放下茶水,脸带嬉笑的望着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哀叹一声,也没再纠结之前的问题,转了风向,低问道:“可是年初朝堂上有什么要紧事?要不你怎么这么心急。这老二也成天不见个影子,咱么也不知道这家庙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还有你这刚说要亲自带茜娘呢,这不是又得麻烦大媳fù看置着吗?这万一大媳fù要跟着一起去,何人看管的好?”
她道完,还顺便瞥了一眼nǎi娘手中的我,不冷不热得加一句:“你这么宝贝着,谁都怕照顾不好,不敢揽活呢。”
国公爷顺着她眼神望来,张开手夺走nǎi娘手里的我,掂了掂:“年初确实是有要事要处理怕是之后一时不得空。茜娘这次跟着我们一起去,至于跟去的人,你晚些和两个媳fù商量好了就是了。此次就是去办件事,顺带祭祖,要不到多少人马,能从简就从简吧。”
还未得国公夫人回话,国公爷便起身抱着我往外走去。
他宠溺的揉揉我的发:“走咯,为父带你去瞧瞧新得来的红驹可好?那可是西域的宝马,待你大了,为父亲自教你骑马可好?”
道完,国公爷又亲昵的捏了捏我的小鼻子。我虽还只会咿呀,却懂得怎么样乖巧示好,更是放心大胆得往他怀里拱,娇滴滴得笑了两声。
第二章 春望下
其实国公爷也就是哄我一小儿开心,这红驹是骅骝,得来不易。而我身为女子,连独自上街都会受到歧义,又怎会真让我在街上骑马横行。即便他是劳苦功高的蒋国公也免不了那些大臣的谏言。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很享受这份溺爱的。时常会赖在他宽大温暖的怀抱里安心睡觉。
晴天白日有nǎi娘和大人的陪伴总是欢声笑语的多。
可是一到夜晚,雷鸣闪烁,又是在没有电的世界,恐惧就悄无声息得渗透过我的肌肤,似针尖般割伤内骨。
数不清的夜里我都梦魇了,哭喊着的都是前世离世时的场景。
黑漆漆的夜里,我回想着过往的一切回忆。点点滴滴,磕磕碰碰的迹象都镌刻在回忆的争吵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再爱我了,他就厌烦我,恐惧我了?
陈阳家里贫困,勉强支撑着读完高中就出来闯dàng,恰好在父亲的手下做事。我从第一次相见就记住那个年轻,勇猛,做事果断,但对我的关心却是无微不至。
其后便有了一段童话般动人的爱情故事。我们叛逆,我们私奔,我们顶撞一切一切最初的流言蜚语。
最疼我的哥哥和母亲,看不下去我在外面吃苦受罪的日子,求着爸爸放了我们一条生路。陈阳借此机会也表达了自己决心,那时候他做下的承诺只让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一切似乎都是从婚后变了样。哥哥带他接手家族事业,他变得帅气,霸道,是每个女人向往的男子。我时常看着他光鲜的外表不自信。毕竟,女人的岁月是最容易苍老。
然而,最可怕的是,我不能为他生孩子。我是石女。从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我发狂过,崩溃过,祈求过,他都对我不离不弃。我以为真的还能像从前一样,过着甜蜜的日子。可是他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