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
王爷微睁眼睛看了她一眼,懒得再管。王妃耐心的绣完了左面鸳鸯头上最后一片羽,头也不抬的轻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能够做主的?更何况桓玄是桓温长子,生的也是风神俊秀,腹内也是有大学问的人,又哪里配不上你?”
司马道福紧抿了双唇,双眸里的泪光凝成了比窗外碧荷还光洁的一片,她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声,但却抑制不住的大喊道:“我不管我不管他桓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见过他一次,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从来没在一起玩儿过,凭什么就要跟他一辈子”
毕竟还是孩童心xìng,司马道福并不十分清楚婚姻是何物,但只是下意识的抵触着,不愿屈服接受。
“不过是刚刚订了亲,又没说明日就要嫁过去。再说了,不认识又怕什么?我嫁入王府的时候,还从未见过你父王,如今不也过得挺好?”王妃淡淡的说着,下巴上那淤青的印记却愈加明显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道韫姐姐说过的,婚姻大事就该自己做主,跟别人没有干系的”司马道福几乎是嘶喊着说出这句话,可是话末却引来会稽王的一声嗤笑。
“谢道韫?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罢了,除了给自己家族遭致祸患,还做过什么好事情?福儿,你以后少跟她在一起。”司马昱冷声说着。
“我才不听你们的”司马道福见自己怎么说都没有用,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的道:“我死也不嫁桓玄反正就是不嫁就算我嫁给谢玄,我也不嫁给他”
正文第十九章放风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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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怕是世界上最令人郁闷的事情之一。而如今谢道韫同胖子一起走进这间漏雨的屋子,心情倒是有些复杂。
这还是会稽城那间没有yào的yào铺,胖子曾经很惬意或哀怨的在这里晒过太阳,而如今这个破烂地方早已成了空房一个,无人居住。但难民涌进城之后,总有几个眼尖手快的跑进了这间屋子里来,虽说左右破败些,但多少能够遮风挡雨,比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不知好了多少。
如今已然入夜,屋内的三四个流民都躺在了原来的木柜上睡着觉。虽然木柜常年吸水都已经快要胀的裂开,但总要比满是积水的地面好上许多的。
房门被谢道韫推开,老旧的木门发出的声音很是难听,惊醒了房中的人。但他们很快的又昏睡过去,因为谢道韫右手的两指轻轻的撵了撵,些许的迷烟正伴着他们入梦。
满是积水的地面在夜里显得有些晶莹,偶尔闪烁些微弱的光,带了些灵动的味道。那个往日漏下阳光的地方如今正在漏着雨,细雨斜斜的落到地面上的积水中,并未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是细细沙沙的响动着。除非偶尔有一溜房顶的积水落下,才能让屋内响起叮咚的一声。
看着眼前的积水蹙了蹙鼻尖,谢道韫用双手提起裙角,轻轻的向里面走着。胖子紧随其后的跟着,也如谢道韫一般蹑手蹑脚,只是胖胖的身子在积水上做着轻盈的动作,实在显得有些好笑。
“我一直以为内功高深到一定程度就不怕dúyào了。”谢道韫找了个地势稍高的位置站定,回头看着胖子鼻孔里上的两根布条。
“迷烟已经放完了?你不早说。”胖子翻了个白眼,将鼻孔中的布条拽了下来,随手扔到一旁的积水中,“内功又不是神棍们用来糊弄人的东西,哪里有那么好的效果?至多不过是控制一下dúyào在经脉中的走向,延缓一下dúyào攻心的时间罢了。”
看着对面谢道韫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胖子知道她是在笑自己方才鼻子喷布条的可笑模样,一时有些恼怒的道:“再说了,迷烟这种东西都是采花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