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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寿,如今的会稽王已经五旬有余,即便有多少好东西整日的供奉着,这身子骨也渐老了。

    说来也是怪事,这王妃嫁过来已有二十余载,可偏偏她的面庞上没有分毫的老色,即便是媚笑时眼角出现的浅浅皱纹,都只能为她平添出几分风情罢了。

    一语开口便是温柔缠绵的调子,又加了些清冷于其中。仅仅四字,却让会稽王听得舒心了不少。

    但闷气还是闷着,司马昱又仰头喝了一杯酒,这才微微喘息着平静下来。

    “息怒?怎么息怒?”司马昱偏过头来,用右手抬起了王妃的下巴,入手便是凝脂的触感,可往日这让他欣喜的肌肤,今日却让他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王妃顺着他的动作抬头,也不反抗,甚至根本就不曾在乎。目光中仍旧带着入骨的媚意,以及那丝深深隐匿在其中的冷意。

    看着年华不曾夺走这女子的容颜,却让自己的双鬓染霜,会稽王的心中竟有些隐隐的妒忌。他凑到王妃的耳边,轻声却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不是很盼着我被别人算计死?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的情夫会面,光明正大的养一干面首?”

    字字如刀,若是换做平常的女子,怕是此时就已经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了。但王妃仍旧面带微笑的看着司马昱,樱口微开,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王爷说笑。”

    “说笑?”会稽王冷笑一声,眯眼问道:“有仆人说桓温入府的那日,你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又在他面前媚态纵横,不是勾引他又是在做些什么?怎么?孤王年纪大了,伺候不了你了是不是?”

    司马昱捏住王妃的手指愈加用力,将那本就如同凝脂的肌肤掐的毫无血色。

    王妃的话语仍旧平淡:“王爷忘了,让妾身却勾引桓温,那是王爷您亲自吩咐下来的事情,妾身又怎敢不办?”

    会稽王闻言目中闪过一丝恼怒之意,手上的力道继续加大,几乎快要将手指间的骨骼生生捏碎一般。

    荷塘里的荷叶积了太多的水,此时便承受不住如此的重量,微微一斜,叶上的积水悠然滑落如池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响,只掀起了几层淡淡的涟漪。

    司马昱手上的力道也渐渐的松了下来,他深深的喘息了几次,有些疲惫的坐了下去,倚在身后的软垫上,微阖的双目显得有些苍老。

    “世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桓温这人太厉害,我用他,总要抓住一些东西才能让我用的放心。这世间的温柔乡,再温柔的美人儿又哪里能够温柔过你?所以让你去试试,你别怪我。”会稽王闭目歪在那里,不论是说出的一字一句,还是身上从头到脚,都向外散发着疲惫的情绪。

    王妃的下巴上如今多了一个青印,想是方才司马昱生生按出了淤血在那里,好不惊心动魄。但她却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只是跪坐于他身边,重新拿起了香案上未绣完的鸳鸯戏水,轻声说了句“王爷严重”。

    这言词太清冷了些,清冷的让会稽王的心头闪过一丝暗淡。

    雨声悠扬的落进万户千家,不知有多少人把盏观雨,引来那离愁别绪,不知又有多少人身处雨中,淋了个痛快淋漓。但他们都是幸运的,毕竟他们都将情绪释放了出来,这世间最难熬的情绪,莫过于深埋心底,yù说还休,yù说还休。

    雨中有人逐渐跑近,地上的积水被这人踩出了一片啪嗒啪嗒,听来有些急躁,但又有些轻盈。

    有人粗鲁的推门而入,连一声通报都没有。王爷没有睁眼,王妃没有抬头,因为他们都再清楚不过,府中能这样不尊礼法的,只有司马道福一人。

    “我不要嫁给桓玄”司马道福径直的冲进内屋,二话不说的便对着二人高声了一喊。她身上的雨滴顺着红色的襦裙和发髻滴落下来,滴在竹席上,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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