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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教节子回静冈去。她接了电报,即动身去了,说一个礼拜仍回东京来。”

    张思方听了,口中不言,心想这话有跷蹊。她祖母病势沉重,夫人为什么不回去?并且她既回静冈去,哪得不写个信给我?

    必然出了别的变故。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房内,兀自想不出这个道理来。夫人进房清理行李,张思方躺在短榻上,只作没看见。如痴如呆的饭也不吃,有时还放声哭出来,竟似害了神经病的。夫人慌了手脚,一面安慰他说,就打电报叫节子来,一面叫车夫去请医生。医生来看了,下了一剂安眠yào,张思方果然睡着了。

    次早,睡梦中觉得有人推他一下,醒过来即闻得一种香气。

    张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绝世丽妹,坐在一旁,望着自己嫣然而笑。揉了揉眼睛再看,不是别人,就是他心目中朝夕眷恋不忘的节子小姐。当时这一喜非同小可,一蹶劣即坐了起来。节子已用手搂过张思方的头,就额角上接了个吻,两个都望着笑。节子问道:“你的病好了吗?”张思方点点头,仍望着节子笑。节子不好意思,低着头推张思方道:“还不去洗脸,十点钟了。”张思方点头道:“你到静冈去,为什么就回了?祖母的病也好了吗?”节子也只点点头不做声。张思方凝了会神,复问道:“你接了昨晚的电报赶回来的吗?”节子摇头道:“你起来洗脸。煮好了小豆子,吃了再说话。昨晚没吃饭,只管挨着饿说话怎的?”正说着夫人进来,笑道:“张先生好了么?快去洗脸吃点心,节子不要扭着他说话了。久病才好的人,不宜多说话伤了中气。”张思方只得起来洗脸。夫人、节子陪着用了早点,节子仍旧坐在张思方房里和张思方说笑。张思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节子笑着说:“你写信来,不是说医生说你的病还须调养半个月才能回东京来吗?我因为你一时不得回来,祖母打电报来,我才肯回静冈去。祖母时常害病的,我知道没有什么大要紧。不过我左右在东京闷得慌,回去看看,也可散散闷。到了静冈,果然祖母是不相干的老病,因怕你一时急于回东京来,所以又连忙赶回。来去匆匆,连信也来不及写。你来的信及电报,妈都原封转寄静冈,我又动了身,没有收着。今早回来,妈对我说,我才知道。这般看起来,我写信催你回,你不回,不写信给你,倒连夜的赶回了。”张思方听了,才恍然大悟,自己错疑了人,心中一点芥蒂也没有了,仍如从前一般的不拘形迹,过起安乐日子来。

    无如造物忌盈,好梦易醒。一日,张思方因与节子寻欢逾量,十点多钟才起来。走到洗脸的所在去洗脸,见节子的房门关着,听得里面有女人的笑声。张思方向门缝里张望,只见节子背着门坐了,蒙着素巾,穿着花衣,分明是一身新嫁娘装束。

    张思方也不暇看房里还有些什么人,脸也懒得去洗,几步跑回房,躺在席子上忍不住泪如泉涌。心中也不知道是气是恨,只觉得胸前一阵难过。房中的器物旋转不已,转了一会,满屋的金星乱进,一刹时都没有了,用尽目力也不见一物。起先还觉得黑洞洞的,后来猛听得天灵盖中霹雳一声,便昏厥过去。在黑暗地狱中不知经过了几许时日,回醒过来,张眼一看,只见身旁站了几个穿白衣的人,恍惚知道是看护fù。心想:为什么来了这多的看护fù?再看房中的陈设,知道是医院。看护fù见张思方的眼睛能活动了,忙着请医生上前。张思方一眼看见了夫人,触动了心事,胸中一痛,又昏了过去。医生急施手术,张思方忽一声哭了出来。夫人近身抚着张思方的胸道:“好孩子,不用气了。”张思方见夫人近身,猛然一把抓住恨道:“都是你不好,我只问你。”夫人吃了一惊,医生忙分开张思方的手,教夫人且到外面去坐,夫人叹息而去。张思方瞪着夫人去了,咬牙切齿的恨了几声合着眼睡了。夫人进来看过几次,张思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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