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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何,忽以非过怒守谦,朔旦伏谒,皆不得见,僮仆皆拒之。守谦乃辞往江南,元舆亦不问。翌日,出长安,咨嗟自失,行及昭应,闻元舆之祸(原注:时宰相收捕,家族不问亲疏皆戮)。论者以王、舒福祸之异,皆若分定焉。

    郑注以方术进,举引朋党,荐《周易》博士李训,召入内署,为侍讲《周易》学士。敏捷有口辩,涉猎五经,言及《左氏》,以探上意。上幸蓬莱殿阅书,召训问曰:“康佐所进《春秋列国经传》,朕览之久矣。战国时事,历历明白。朕曾问康佐:吴人伐越,获俘以为阍,杀吴子余祭。康佐云‘穷究未精’,卿谓如何?”训曰:“吴人伐越获俘,俘即罪人,如今之所谓生口也。不杀,下蚕室ròu刑,古谓之阍寺,即今之中使也。吴子是国君长。余祭,名也。使中使主守舟楫,余祭往观之,为中使所杀。”上嗟叹。训曰:“君不近刑臣,近刑臣即轻死之道也。吴子远贤良,亲刑臣,而有斯祸。鲁史书之,以垂鉴戒。”上曰:“左右密近刑臣多矣,余祭之祸,安得不虑?”训曰:“陛下睿圣,留意于未萌。若yù去泰去甚,臣愿遵圣算。累圣知之而不能远,恶之而不能去,睿旨如此,天下幸甚!”时郑注任工部尚书侍讲学士,乃与训斥逐贤良,yīn篝jiān蠹,遂有甘露之事。

    太和初,京师有轻薄徒,取贡士姓名,以义理编饰为词,号为“举人露布”。九年冬,就戮者多是儒士。

    李瓒,故相宗闵之子。自桂州失守,贬昭州司户,后量移卫州刺史;给事中柳韬疏之,复贬。韬始与瓒相善,瓒先达而弃韬。瓒既重为所贬,xìng强躁,愤且死。郑舍人?之父,瓒座主也,乃为书曰:“与?,受恩;未?,极苦。”累十点,笔落而卒。

    李司徒程善谑。为夏口日,有客辞焉,相留住叁两日,客曰:“业已行矣,舟船已在汉口。”曰:“此汉口不足信。”又因与堂弟居守相石投盘饮酒,居守误收头子,纠者罚之,司徒曰:“汝向忙闹时把堂印将去,又何辞焉?”饮家谓重四为堂印,盖讥居守太和九年冬朝廷有事之际而登庸也。又与石话服食,云:“汝服钟rǔ否?”曰:“近服,甚觉得力。”司徒曰:“吾一不得rǔ力。”盖讥其作相日,无急难之效也。又尝于街西游宴,贪在博局,时已昏黑,从者迭报云:“鼓动。”司徒应声曰:“靴!靴!”其意谑鼓动似受慰之声,以吊客“靴”、“靴”答之,连声索靴,言yù速去也。又在夏口时,官园纳苎头而余者分给将校,其主将报之,军将谢苎头,司徒手拍头云:“着他了也。”然后传语:“此苎头不必谢也!”徐晦嗜酒,沈传师善餐。杨嗣复云:“徐家肺,沈家脾,其安稳耶?”杜?通贵日久,门下有术士李生者,甚异。惊任四川节度,马植罢黔中,方赴阙,李一见,谓?曰:“受相公恩久,思以报答。今有所报矣!黔中马中丞,非常人也,相公当厚遇之。”?未之信。他日,又谓?曰:“相公将有祸,非马中丞不能救,乞厚结之。”?始惊,乃用其言,发日,厚币赠之;乃令邸吏为植于阙下买宅,为生之费无阙焉。寻除光禄卿,报状至蜀,?谓李曰:“贵人赴阙作光禄勋矣。”李曰:“姑待之。”稍进大理卿,迁刑部侍郎,充盐铁使,?始信之。未几拜相。懿安皇太后崩。?,懿安子婿也。忽内榜子索检责宰相元载故事,植谕旨,延英力营救。植素能回上意,事遂止。杜?公?尝与同列言,平生不称意有叁:其一为澧州刺史;其二贬司农卿;其叁自西川移镇广陵,舟次瞿塘遇风,侍者惊废,渴甚,自泼茶饮。后镇荆南,诸院姊妹多在渚宫寄寓,相国未尝拯济,节腊一无沾遗,有乘肩舆至府门诟骂者,亦不省问。所莅方镇,不理狱讼。在凤翔自西川,系囚无轻重,任其殍?。人有从剑门得漆器文书,乃成都具狱案牍也。

    欧阳琳父衮,亦中进士。琳与弟?比同在场屋,苦其贫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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