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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诣先达,刺辄同幅,时人称之。杜?公在岐下,以子裔休同年谒之。?尝以事怪琳,客或有为琳释解者,且言“琳,衮之子”。?不答,久之,曰:“某自淮南赴阙,舟次龟山,风不可进。因策杖登岸徐步。适见一僧,方修道,前曰:‘雪山和尚弟子教化。’某谓之曰:‘何言弟子,饶你和尚也。’”

    开成中,有龙复本者,无目,善听揣骨,言休咎;象简、竹笏,以手循之,必知官禄年寿。宋元阝补阙有时名,?绅靡不倾属,时永乐萧相?亦居谏官,同日诣之,授以所持笏。复本听萧笏良久,置于案上,曰:“宰相笏。”次至宋笏,曰:“长官笏。”元阝不乐。月余,同列于中书,候见宰相。时李卫公方秉政。未见间,伫立谈谑。顷之,丞相出。宋以手板障面,笑未已。李公目之,谓左右曰:“宋补阙笑某何事?”闻者为忧之,数日,出为河清县令,岁余死。其后萧公自浙西观察使入判户部,顷之,为宰相。

    文宗时,有沙门能改塔。履险若平。换塔杪一柱,人以为神。上闻之曰:“塔固当人功所建,然当时匠者岂亦有神?”沙门后果以妖妄伏法。

    卢尚书宏宣与弟衢州简辞同在京师。一日,衢州早出,尚书问“有何除改”?答曰:“无大除改,唯皮遐叔蜀中刺史。”尚书不知皮是遐叔姓,谓是宗人,曰:“我弥当家没处得‘卢皮遐’来。”衢州为辨之,皆大笑。

    卷七补遗(起武宗至昭宗)

    武宗时,李卫公尝奏处士王龟有志业,堪为谏官。上曰:“龟是谁子?”对曰:“王起之子。”上曰:“凡言处士者,当是山野之人;王龟父为大僚,岂不自合有官?”

    李吉甫安邑宅,及牛僧孺新昌宅。泓师号李宅为“玉杯”,牛宅为“金杯”;玉一破无复全,金或伤尚可再制。牛宅本将作大匠康?宅,?自辨冈阜形势,谓其宅当出宰相,每命相有案,?必延颈望之。宅竟为牛相所得。

    李卫公宅在安邑,桑道茂谓之“玉碗”。韦相宅在新昌北街,谓之“金杯”。《卢氏杂记》:泓师云长安永宁坊东南是金盏地,安邑里西是玉杯地。后永宁为王锷宅,安邑为马燧宅。后入官,王宅赐袁弘及史宪诚等,所谓“金盏破而成”;马燧宅为奉诚园,所谓“玉杯破而不完”矣。

    李卫公在淮扬,李宗闵在湖州拜宾客分司。卫公惧,遣专使致信好,宗闵不受,取路江西而过。顷之,卫公入相,过洛,宗闵忧惧,求厚善者致书,乞一见,yù自解。后书曰:“怨即不怨,见即无端。”初,卫公与宗闵早相善,中外致力。后位高,稍稍相倾。及宗闵在位,卫公为兵部尚书,次当大用,宗闵沮之,未效。卫公知而忧之。京兆尹杜?即宗闵党,一日,见宗闵,曰:“何感感也?”宗闵曰:“君揣我何念?”杜曰:“非大戎乎?”曰:“是也,何以相救?”曰:“某即有策,顾相公不能用。”曰:“请言之。”杜曰:“大戎有词学而不由科第,至今怏怏。若令知贡举,必喜。”宗闵默然,曰:“更思其次。”曰:“与御史大夫,亦可平治慊恨。”宗闵曰:“此即得。”?再叁与约。遂诣安邑第,卫公迎之,曰:“安得访此寂寞?”对曰:“靖安相公有意旨,令某传达。”遂言亚相之拜。卫公惊喜垂涕,曰:“大门官,小子岂敢当此荐拔?”寄谢重迭。其后宗闵复与杨虞卿议之,其事遂格。

    元和已来,宰相有两李少师,故以所居别之。永宁少师固言,xìng狷急,不为士大夫所称;靖安少师者,宗闵也。李卫公xìng简俭,不好声妓,往往经旬不饮酒,但好奇功名。在中书,不饮京城水,茶汤悉用常州惠山泉,时谓之“水递”。有相知僧允躬白公曰:“公迹并伊、皋,但有末节尚损盛德。万里汲水,无乃劳乎?”公曰:“大凡末世浅俗,安有不嗜不yù者?手舍此即物外世网,岂可萦系?然弟子于世,无常人嗜yù: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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