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将钱藏到壁炉石块下。“但我真希望决斗时能在现场!”
“我也是!”卡西弗噼啪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解放我,好让我也去看看那种场面?”
“等我得到有关这个契约的哪怕一丁点暗示。”索菲说。
“说不定今天晚些时候你就能得到。”卡西弗说。
迟暮时分,迈克飘进屋里。他焦虑地环顾四周,确保哈尔没有早一步回家,而后走到工作台边,摊开东西扮成忙碌的样子,一边兴致勃勃地唱着歌。
“真嫉妒你走长路那么轻松。”索菲说着,往银色破网上缝纫蓝色小三角布,“玛———我侄孙女好吗?”
迈克愉快地离开工作台,在壁炉边的凳子上坐下,向她娓娓道来白天的经历。然后他问索菲过得怎样。结果当哈尔抱着一堆包裹,用肩膀顶开门进屋时,迈克连一点忙碌的样子都没有。他正因为那个决斗咒在凳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哈尔返身去关门,惨兮兮地靠在门口。“看看你们哪!”他说,“都要大难临头了。我成天给你们做奴隶。而你们没有一个,甚至连卡西弗都没空打声招呼!”
迈克愧疚地起身,卡西弗则说,“我从来不打招呼。”
“出了什么事吗?”索菲问。
“这还差不多。”哈尔说,“总算有人假装注意到我了。你可真体贴,索菲。是的,确实出了点事。国王已正式下令让我去找他的弟弟———还强烈暗示道,最好顺便灭掉荒地女巫———而你们全坐在这里开怀大笑!”
接下来哈尔似乎随时可能制造起绿色粘液。索菲匆匆收起针线活。“我去做一点热nǎi油吐司。”她说。
“大难临头时你就只会做这个吗?”哈尔问,“做吐司!别,别起来。我一路跋涉带了一大堆东西给你,至少你能礼貌上表示点兴趣吧。喏。”他往索菲的膝头卸下一大摞包裹,又递了一个给迈克。
索菲满是疑惑地解开包裹:几双真丝长袜;两包上乘的细麻衬裙,饰以荷叶边、蕾丝和缎子滚边;一双侧面可松紧的鸽灰色绒面革靴子;一块蕾丝披巾;以及一条灰色波纹绸裙子,上面的蕾丝和披巾配套。索菲屏住呼吸,以专业的眼光逐一检视。光蕾丝就价值不菲。她轻抚裙子的丝料,充满敬畏。
迈克得到了崭新的漂亮丝绒套装。“你肯定花光了丝绸钱包里的每一个子!”他毫不感恩地说道,“我不需要这个。你自己才需要新衣服。”
哈尔的靴子钩住了银蓝色套装的残件,他难过地捧起它。索菲干得很卖力,可仍然更像破布不像衣服。“我多么无私呀,”他说,“我不能让你和索菲穿得破破烂烂地去向国王诋毁我的名声。国王会认为我没有照顾好老母亲。怎么样,索菲?靴子合脚吗?”
索菲这才缓过神来。“你是出于好心呢,”她问,“还是因为怯懦?非常感谢,我不会去的。”
“真是吃力不讨好!”哈尔呼喊着,张开双臂。“再来一回绿粘液吧!完事后我只好把城堡挪到千里之外,再也见不到可爱的莱蒂了!”
迈克哀求地看着索菲。索菲怒目而视。她相当清楚自己两个妹妹的幸福都有赖于她答应去见国王。还有绿粘液相挟。“你什么都没征询过我。”她说,“你只说我会去。”
哈尔笑了。“你会去的,是吧?”
“好吧。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去?”索菲问。
“明天下午。”哈尔说,“迈克可以作为侍者陪你去。国王在等你。”他在凳子上坐下,开始严肃而明了地解释索菲可能要说什么。索菲注意到,没有绿粘液情绪的迹象了,这回事情都遂了哈尔的愿。她很想打他一巴掌。“我需要你做得非常微妙。”哈尔解释,“这样国王会继续派我做类似运输咒之类的活,但不会放心到让我去找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