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徐徐喂完,并没有就此鸣金收兵。
舌头探进牙关,扫拭两侧黏膜和牙床,一颗颗牙齿地舔过去,仿佛要把残留在张恒口腔里的浆液通通回收。
吻得两人胸膛激烈起伏,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你发情也发得太他……他苹果的离谱了。”张恒喘着气,一脸蜂蜜色中透出的淡红,情绪激昂下,三字经差点脱口而出。
接收到男人危险的眼神,声音骤然一断,硬生生把原本要提及的女xìng亲戚,拗成了某种时兴水果。
“你说谁发情?”
“当然是你!”张恒一指,对准警官下身透出yù望轮廓的西裤。
乖乖。
隔着西裤都能撑出这么个形状,如果没了布料遮掩,那还了得?
“那你呢?”男人反问,也一指。
张恒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瞄瞄。
自己病人裤的胯下也隆起一团,兴奋勃发。
混蛋!
张恒心中大骂自己不争气的小弟弟。
和妞鬼混时都不见你这么积极,和臭条子接个吻,你倒主动敬礼了!
和这家伙上床,每次你都很爽没错,但是菊花很痛你知不知道啊!
没义气的东西!
张恒狠狠把白色的医院被往上一扯,盖住丢人现眼的胯下,在床上正襟危坐,干咳一声,“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我的工作就是监视你。”
张恒呸了一声。
洪黎明把保温杯的盖子盖上,在床边坐下。床垫往一边微微陷落,只是很轻的动静,张恒的身体深处,却仿佛有什么簌地一下隐隐绷紧,颤栗着期待。
“不舒服?”
“你给我坐远点!”
“不行。”
“什么?”
“我喜欢靠你近点。”洪黎明笑得魅力四shè,颠倒众生。
张老大冷峻地扫他一眼,肚里大骂三字经。
明知道自己被吻得勃起,还故意坐得那么近,男人独特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古龙水味,是最刺激的春yào。
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小恒,你闭上眼睛的时候,”幸亏,警官总算想起了某人还是个病号,最终只坐在床边,没有继续进犯,闲闲地问,“会看见一片白还是一片黑?”
“废话,闭上眼睛,当然是一片黑啊。不过,有时候我会看见一片白。”
洪黎明看着他,似乎有了一丝好奇,用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嗯,就是一片白。”
“然后?”
“这有什么然后的?真啰嗦!”张恒果然有猫一样的脾气,说得好好的,忽然想翻脸。
“我想知道你的事。”警官笑着说,“我想了解你。”
张恒怔忪了一下,在被子底下往自己的大腿上狠掐,命令升起的yù望消下去。这一招似乎有用,身体不再那么紧绷着兴奋,舒缓后,是难以解释的若有所失。
被洪黎明深邃漆黑的眼睛盯着,胸膛里有什么在凌乱,像被人拿锄头翻过的草坪,东一块,西一块,都是青翠色的记忆,连着根,带着泥,偶尔有焦黄的枯叶,不堪入目地掺在其中。
“我总觉得,那一片白是一大片雪地。”
“你见过雪地?”
“算见过吧。A市是从不下雪的,不过,有年夏天热得要死,A市开了一家真冰馆,我在玻璃窗外头看了半天,真的都是冰,有很大一块雪地。很多一家三口在里面玩,溜真冰,看冰雕什么的。”
“你也想进去玩?”
“靠,傻逼才想进去。要门票的,有那个钱,我早拿来买便当吃了。”
张恒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