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踟蹰地滑过我的眼前。烟火一样的瞬时光亮,照亮我黑暗中的视野。闪光的日子渐渐漫涨成一片深色画布,描绘出怀念中的肖像。
听见一个声线开阔而悲伤的女声在唱:Playground school bell rings againRain clouds ccom to play againHas no one told you she&;acute;s not breathing?
I'm your mind giving you Scom one to talk toIf I smile and don&;acute;t believeSoon I&;acute;ll wake from this dreamDon&;acute;t try to fixcom I&;acute;m not brokenI'm the lie living for you so you can hide don&;acute;t crySuddenly I know I&;acute;m not sleepingI&;acute;m still hereAll that left of yesterday我知道我该过干净而严肃的生活,该洋溢的感情隐藏在理xìng背后。
但当我听到一些悲伤的声音,面对着电影结束之后升起的黑色字幕,并且独自在这条路上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我感到生命处于渐否定之下,并以妥协的僵硬姿态在宿命的yīn影里渐渐失血。剩下苍白的空洞容颜。
在过去那些浅薄无知的伤春悲秋之中,我写不下归期。
9
高二开始的时候,石头他们乐队排练的地方搬到我家附近。有些星期天的下午,我在家做作业也隐隐听得到他的鼓声,我总是忍不住下楼,跑到他练鼓的地方去,坐在一边听他打很久的鼓,休息的时候叫他给我泡柠檬茶。有一次我去的时候送给他一只漂亮的陶扣,用一根黑色的鱼线穿着。我觉得他一定不喜欢,因为他只是说谢谢,将它挂在鼓的架子上不再理会,然后又开始打鼓。他又炫耀那些刁钻的加花以及十八分音符的节奏速度。累了就坐在地上挑CD来听,索然无味的样子。我想建议他看些电影。可是我不敢说,因为我怕他又不喜欢。
那段时间江树澪彻底消失,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一晚我忽然很想她,我希望她能再牵着我的手,说,走,我们逃课看电影去。
但我知道这不再可能了。
我很想念她,一个人逃了晚自习去彦杉那里找电影来看。
“阿荣:‘梁耀辉,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我给阿荣写了一封信,不知怎么就写了很多很多事情。包括他曾经想知道但又不敢问的事情。只记得在信里的最后一句,我说:“多希望你其实一直将我当个朋友一般,但是又希望你能再对我说一次让我们从头来过……”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断循环的。没多久阿荣给我打电话,问我要护照。其实我想过把护照给他。但是我害怕再次见面。我承认他的话对我很有杀伤力,我不想再继续下去……”
“虽然走了很多冤枉路,但终于到了苏瓦伊瀑布。站在瀑布的下面,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因为我一直以为站在瀑布下面的应该是两个人……”
我总觉得,此刻面对电影的,也应该是两个人。
10
立夏。楼下院子里那株挺拔的广玉兰,盛开出硕大的花朵,大片的瓢状的花瓣裹在一起,细腻洁白似一只精美的瓷器。这是一种桀傲的植物,往往只将花朵盛开在枝尖。但清晨的时候在草地上偶尔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