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容易zhà呢。
我们都有职业病,看见氢气球、煤气罐神马的都肝儿颤,走路都得绕着过去。尤其是我这种怂人……
8
有一回洗完澡,刚准备上床睡觉,举报电话就来了,说北大那边有个烧烤扰民。我急忙就带着两个协管的小兄弟匆匆跑了出去,制服都没换。
下车刚说了一句话,摊主冷不丁一脚就把烤串炉子踢飞了,火炭扑了我一身。当时我已经是条件反shè了,扬手就挡,紧跟着就和摊主揪扯起来了。
酣战之中,摊主抓起一把羊ròu串,直接chā我后脖子上了。
一地血!一地血!
现在想想真后怕,要是chā在正面,就是气管了,我就得殉职。这也罢了,回来还被队里一顿痛批,说我沉不住气,又是停外勤,又是写检查!
当时特想不通,摊主那帮人就是有点儿拳脚伤,我都大出血了,还说我不对。
这TM神马社会?
又不是我想去的,是那举报的让我去的,我这图何许啊?
9
那天上午开会,传达“百日整治”的精神,再次强调文明执法。
下午我很无聊地试了一下,穿着制服准备给无照商贩敬礼。我手还没抬起来,他人都没了。
好吧,我承认我恶趣味,我猥琐。但是上面定的这个规定是不是有点儿搞笑呢?不了解基层城管的岂止是网友和老百姓?上面也很无语啊。要么你就别抓,要么你就抓得痛快点儿,这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我们TM怎么干活?
他们怎么不下来工作一天?这都是谁拍脑袋想出来的?
两人在夕阳笼罩的街上缓缓走着。阿姨正给大叔整理衣服,把盖在大叔腿上的小毯子掖平整。两人对视的神情,看来既像夫妻,又像亲人>>>
这个城管不太冷
1
从我们分队出来的东门,有个修车的大婶,看年纪有50多了,但我估计应该没那么老。
女人摆修车摊子的并不多见,我每天出来进去的就觉得她很特别。我想,这个大婶的岁数看起来跟我老娘不相上下,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应该不会来干修车摊这差事的。
有一天,接到个举报,说东门修车的这个fù女如何如何。我的职业直觉告诉我,这个举报并不是市民打的,多半是其他小贩的恶xìng竞争。但按照惯例,我还是得去了解一下情况。
作完了记录,我就去找这个修车大婶了。因为天气还是别的什么,我忘了,总之那天我心里很烦。
那时候,我还是个闹心就挂相的小屁孩儿,记得当时我的态度十分不好,就问她:“你这摊子有手续吗?”
她说:“有,街道是批了的。”
我很不客气地说:“没手续办手续,有手续挂出来!去街道把你手续和执照什么的拿出来挂外面,这儿都有人举报你了!”
她正忙着修车,听我这么说,很惶恐地点点头。
我也没再说什么,就回去给举报回拨过去,果然没人接了,心里骂这举报人缺德,然后就把这事儿丢脑子后头去了。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下班后从队里匆匆出来,刚出大门,就看见那修车大婶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比她年长许多的大叔。两人在夕阳笼罩的街上缓缓走着。阿姨正给大叔整理衣服,把盖在大叔腿上的小毯子掖平整。两人对视的神情,看来既像夫妻,又像亲人。
我只呆了一呆,就急着赶地铁去了。
后来,再路过东门,发现她的修车摊还是没挂手续。不过,我再也没问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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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说民生,都爱说这个词儿:生活所迫。我在队里工作时间不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