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被骂了出来,身后关上的门发出bàozhà般的声音。我问她:“怎么了?为什么挨骂?”青青撇着嘴说:“我问领导能不能把我的剑还给我。”我笑得差点儿魂归女神的圣殿,我拍着她的肩说:“成为一个不用武器的武者,保护你爱的人吧。”而前面所指的“奇迹”是说,尽管她因为要剑被骂了出来,但最后还是涨了工资。
七月里,董青青恋爱了,这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女朋友是个女的,虽然这是一句屁话,但还是有必要jiāo代一下。当然,她没有找一个男朋友,我们并不意外。我们发现她的女朋友娇小玲珑,楚楚可怜,是一个小鸟依人型的女孩子,跟此前被她×走了的那个是同一类型。这真是舍近求远。两人的工位本来就挨着,平时总是窃窃私语,说到开心处,女朋友掩口娇笑,而董青青则抚掌大笑,其发音类似于:“唬嚯哈哈哈哈。”若有胡须,想必她要捋上一把。此时距离“董青青事件”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九月初,事件bào发的当天,正如珍珠港事件bào发前在甲板上挥杆击球的美国军官,我们所有人都对这一起被后世的历史学家称为“董青青事件”的聚众斗殴事件没有任何准备。我像每天一样上班,像每天一样喝了太多的水,像每天一样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时,我的部门领导把我推了回去,低声喝道:“别出来,打架呢!”我探头探脑地一看,十几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手持可笑的棍棒,正在制造巨大的噪声。他们从前台一路打过去,见电脑就砸,见到文件就抓起来往天上一扔,但是并不打人,显然是制造混乱的老手。他们还砸烂了每张桌子上的电话。末了,他们拐了一个弯,进了我们部门的办公室。我对领导说:“办公室里都是姑娘啊,咱们得过去吧?”领导想了想,抄起一把墩布递给我,自己拿了个长柄的簸箕,准备杀出去玩儿命。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bào响,我们办公室另一端的门开了。从敞开的门里,传出震耳yù聋的歌声:“×你妈了×!×你妈了×!”以此音乐为背景,一个个奇装异服的少年以身体的不同位置为轴,肢体画着奇妙的圆形陆续摔出门来,重重地撞在墙上,摔在地上。然后是一个头上套着睡袋的家伙被我们部门的胖子举着摔出门来,在墙壁上可笑地弹了一下,打了几个滚就不动弹了。接着,董青青拉着女朋友的手,势如破竹地闯出门来,向我们跑来。在她们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戴着墨镜的汉子发一声喊追了上来。女朋友回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大叫道:“他们来了!”那一刻,我跟领导在厕所门口露出复杂的表情,死的心都有了。而董青青显然只想让我们死得更快些:她从腰带上抽出一件暗器,回手就是一翻天印,一个汉子应声倒地。只见董青青跑到切近,把女朋友往男厕所里一塞,嘱咐我们:“看着点儿!”然后转过身,右手前,左手后,两肘微沉,目穿虎口,眼中shè出两道凶光。我只道她又要犯病,举起墩布抖了一个金鸡乱点头,准备上阵讨敌。但一切只在两秒内结束:另一个墨镜汉子像没看见似的越过我,伸手要去打董青青。此乃自寻死路。董青青双手一错,擒住来人一只手腕,也不知道怎样一推一拧,那个不积德的汉子便凌空飞起,摔在楼板上,发出恐怖的一声响,接着就不动了。
这时,其他部门的男员工像香港电影里的警察一样准时出现,制伏了早已摔得歪七扭八的不良少年们。连楼上公司的人都跑来帮忙了。那些奇装异服的孩子一碰就龇牙咧嘴地叫疼,细一查点,个个关节脱臼,要不就是哪里摔断了,最后只用了两个大厦保安就把他们全部押走了。我跟领导丢下墩布和簸箕,跑去查看董青青翻手抛出的杀人暗器,发现是一罐大型的空气清新喷剂。我俩就像一对白痴旱獭一样对视了45秒,然后转过头去看董青青。她正在给从男厕所爬出来的女朋友整理耳畔的发丝。“我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