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开始上路了,或者她不是恋恋于住宅吧?或者她要多望几望什么再也不能望见的无形迹的东西吧?
一群人走下山坡,就来到场上。bào仗的音响渐使耳官起了异感,火yào气也阵阵地激刺着鼻管。看那建筑师夫fù两个一路笑语着,向站在旁边给他们送别的人(原来bào仗声唤来了十几个人)举起手来招扬着,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但是又似乎有点儿勉强,没有他们平日那样自然。放bào仗的人只顾忙着放;连响很急,他们的步子也跟着加快;霎时间破碎的大小bào仗散得满地。其余的人也不自主地急走,有的靠近建筑师或他的夫人说一两句话(想来是致别语了),有的头也不回只是走。一切有形的无形的都加倍地紧张;照此情势,且将继长增高至于三倍四倍呢。
我半明不白地想,“他们归去”,“他们送行”,同时看见建筑师夫人举起手臂,向不知是谁挥扬着,似乎发狂的模样;bào仗“砰砰……”“拍拍……”地响着。突然心头一酸,鼻际也就酸得难过。我不能再看了,于是回过头来。
一九二四年四月九日
第27章 26、掮qiāng的生活
现在的中学生正在那里受军事训练,我不知他们的兴味怎样。我当中学生的时代在清朝末年,那时候厉行军国民教育,所以我也受过三年多以上的军事训练。现在回想起来,旁的也没有什么,只那掮qiāng的生活倒是颇有兴味的。
我们那时候掮的是后膛qiāng,上了刺刀,大概有七八斤重。腰间围着皮带。皮带上系着两个长方的皮匣子,在左右肋骨的部位,那是预备装子弹的。后面的左侧又系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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