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凶恶的犬牙,
“而且,我还杀了那个叫阳炎女人。她被蝶群所骗,回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傻瓜。”
“太好了!那,还有一个叫如月左卫门的呢?”
“可惜,让他跑了!实在太遗憾了。阳炎在断气之前,曾经招供说,就是这个家伙,杀了伊贺的夜叉丸。”
萤火一下子紧紧抓住了念鬼的双手。夜叉丸是她的恋人。根据如月左卫门曾经装扮成夜叉丸的样子来推测,萤火估计如月左卫门就是杀死夜叉丸的凶手,而刚才念鬼居然没能解决他的xìng命,为夜叉丸报仇,所以萤火才会这样着急。
“念鬼大人,你实在是太大意了!比起其他人来,你应该首先杀掉那个叫如月左卫门的才对啊!”
刚才她还劝阻念鬼,不要贸然行事,现在却似乎比念鬼还要兴奋。可怜的萤火,咬牙切齿地对念鬼说,
“不过,这也许是天意,说明一定要我亲手杀死那个叫如月左卫门的人。……”
“你杀得了他吗,萤火——那个人可不简单,他是一个可以化妆成任何人的忍者。”
“左卫门杀害了夜叉丸大人,此仇不报,不管他变成任何人,我都必须识破他的诡计……”
突然间,萤火拉住念鬼手腕的双手僵住不动了。颤栗传遍了萤火的全身。她发现,本来应该长满黑毛的念鬼的手腕,现在居然十分光滑。
瞬息之间,萤火像触电般放开了念鬼的手。不过已经晚了,敌人已经逼近了她的身边。
“被你看穿了吗,萤火,我就是如月左卫门——”
萤火一面后退,一面举起双手,试图做出诱灵cāo虫的结印。但是,她白皙的双腕,已经被如月左卫门用锋利的刀锋齐齐斩断,保持着松叶的样子,飘落在半空中。
“如月左卫门!”
临死之前,萤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从花名册上消失的,是那个叫做念鬼的忍者!”
只是,萤火已经听不到如月左卫门说的这句话。如月左卫门横在手中的利刃,已经反转过来,刺穿了她的胸膛。
流水在yīn暗的谷底泛起阵阵白色的水雾。如月左卫门一只脚站在岩石上,目送着萤火的尸体消失于谷川之中,不禁用低沉的声音感叹道:
“没想到,我也杀了女人……可是我自己的妹妹阿胡夷,不也是被念鬼所杀吗。……萤火,觉悟吧。忍术相争,从来都如同修罗地狱般残酷。”
在如月左卫门的脚边,飞舞着几只从谷底飞来的白色蝴蝶,一只,三只,似乎非常虚弱,宛如冥界的花瓣,挥之不去。
血染红的晚霞
一
雨虽然停了,但是桑名海仍然是一片灰色,天气还没有恢复正常。
那个时代,许多人还不习惯用船作为jiāo通工具,所以在船坞等候的客人并不多。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茶舍苇箕的yīn影中等候渡船的五个男女,尤其显得突出。一行人三男二女——其中一个男子头部覆着白布,只剩下嘴露在外面,姿态颇为骇人。女人中,有一位虽然外表非常美丽,仔细观察,却是一个盲人。
不用说,这一行人正是伊贺锷隐的精锐。走在前面的是yào师寺天膳和雨夜阵五郎,面部受了重伤的是筑摩小四郎,朱绢领着失明的胧走在最后。众人的脸色,都很yīn郁。
“要走七里的海路啊。”
雨夜阵五郎站在红色的大鸟居下面,望着开阔的海面,自言自语道。
那时的渡船,最多只能装载五【‘文】十三名客人,但是行李【‘人】却装得很多。自古【‘书】以来,通过船【‘屋】只把货物运到宫町,是最方便经济的方法。只见无数的小舟,穿梭不停,正在把各式各样的大小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