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ào君装作无心。
“不不不,是真的!”杜金芸当场身轻如燕地绕了一圈,回头对yào君喊著:“你瞧,我昨天连走动都嫌累,今天却好像没背什么似的!”
“也许是你的适应力特别好,才一天工夫就习惯这种重量也不一定。”yào君领头走出客栈。
“是这样吗?”杜金芸步履轻快地跟上。
“看来想必是因为你的底子足、内劲强,才能举重若轻,真真教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贫弱文人佩服啊!”
“嘿嘿,也没什么啦!”
“要是我有女侠你十分之一的体力……”
“呵呵,以后有什么需要力气的事,就让我来做好了。”
事实摆在眼前,杜金芸当之无愧地将这盅迷汤全盘收下。
yào君暗暗擦汗,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替她“减重”。
也是自作自受吧!谁教他临行前,在后院挑了好些石块塞进箱篓下垫底,存心让有眼无珠胆敢误将神医认作庸医的杜金芸吃点苦头。
结果,连他自己都深受其害!
昨夜下决心好生医治杜金芸之后,yào君费了多少心思,为的就是将杜金芸房中的yào箱yào篓拨乱反正,还它们原先轻便的面貌。
可这杜金芸却一步不出房门!
总不能让他依礼叩门,嚷句:“姑娘,请让我进门,把箱子篓子里的大石块拿出来,也省得你一场好背。”
不被杜金芸乱刀砍死的机会实在是小了点。
yào君绞尽脑汁的结果,终于在楼下吃早餐时,用尿遁之招当作幌子,悄悄溜进杜金芸房中,快手快脚地把那些份量沉得惊人的石块搬到走廊上。
对,他也只有搬到走廊的力气而已。
而且,因为怕被发现,yào君搬得有点太快了。
这绝对不是天良发现,而是自不量力。
而这自不量力的下场则是—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到,手上石块隆重砸下,现世报当场降临在他的右脚上。
所以,当杜金芸久候yào君不至,迳自回房,她看到的是:yào君俊目含泪,可怜兮兮地捧着脚掌,跌坐在她门前低声咒骂。
面对杜金芸的关切,yào君凄然无语。
他能说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啊!
“喂!不走快一点,我要丢下你喽!”
远处,杜金芸充满活力的声音悠悠传来。
虽然背了一堆yào箱yào篓,杜金芸依然健步如飞,转眼间已到路头了。
反观昨日优闲散漫的yào君——“真有精神哪!唉唉。”
yào君三声无奈,提起火辣狠痛的右脚,一跛一跛地勉强开步。
“你真的不要紧吗?”
凉亭中,杜金芸关心地望着yào君。
yào君明明坐在石椅上休息,额上汗珠却是涔涔而下。
连露水都会结霜的冷天气中,他竟然汗流不止?
就是不通医理的杜金芸,也看出不对劲来了。
“我没事,只是脚痛罢了。”yào君苦笑。
“那你更该与我同行了。”杜金芸又摇起头来。
“有必要吗?解法都给你了。”
“摘那什么曼陀河的手续这么麻烦,当然得由你去摘。就是要我动手。你也得守在一边,否则我一个不小心中了dú,没人立刻施救,我dú上加dú,不死也去半条命。不行,你得和我一道走。”
yào君不禁微笑:“说来说去,你还是放心不下我。”
“这种眼角闪着泪光,蹲在房门前半晌站不起来的没用家伙,你说我放得下心吗?”杜金芸亮晶晶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