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四处扫了扫,又接着道:“就算你不说,我只要出去打探一番就知道你是谁了,可你找不到路却是永远出不去的。”
“为什么要困住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萧怀素这才有些心急了,若是这里的人对她没有恶意,为什么又不放她离开?
难道这里住着的是安贵妃的人?
也没道理,若是安贵妃的人只怕早已经致她于死地了,看那船上的恶徒丝毫不留情面的出手就知道,断不会这样迂回地打探于她。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罢了。”
老fù人见萧怀素用完了吃食,又不慌不忙地收拾起了碗筷,就像她的时间本就悠闲,根本不急,可以慢慢地同她耗下去。
萧怀素思忖了半晌,这才道:“我姓萧。”
如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地方,宫里又那么大,多的是她没去过的地方,那老fù人说她找不到路出去,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
此刻萧怀素心里焦急得很,却没有半点办法,难道她要威胁这个老fù人带她出去不成?
且不说她不知道这里到底住了些什么人,若是惹到了他们自己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这些暂时都无法预估得到,所以眼下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了解清楚这里的人事再说。
而老fù人收拾好了碗碟洗刷干净后却是转到了屋子的另一头,抬脚进了最后面的一间厢房里。
这间厢房是一明两暗的格局,当中的正房便摆放着一座佛龛,一跨入屋子便能见到,此刻正有一青色衣裙的老fù人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上的佛珠一颗一颗转动着,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娘娘,奴婢问到了。”
老fù人带着几分欣喜地行了个礼,这才蹲身在一旁。
“喔?”
青色衣裙的老fù人头发已经花白,可是她面容消瘦,皮肤光洁,双目极其有神,此刻听了这话不由转过了头来,“英姑,你没有听错吧?”
“没有。”
英姑笑着摆手,又扶了青衣老fù起身,“这姑娘说她姓萧,说不得就是兰陵萧氏的女儿。”
“我倒是记得他有个女儿确实嫁到了兰陵萧家,只是去得早,留下了个孤女,看年纪倒是与那姑娘相仿。”
青衣老fù感慨地摇了摇头,又从袖袋中摸出了两块玉玦,两相一接合,竟然是没有丝毫缝隙,“我真是没有想到,当年给他的那一半玉玦他竟然会给了这个女娃,当真是命数使然。”
“或许杜老大人本就没有想过要娘娘回报于他,偏生又把这半块玉玦当作了重要的东西,这才给了他的外孙女吧。”
英姑如此猜测着,当年的杜老太爷曾经帮过她家娘娘一次,也算是救命大恩,娘娘这才将半块玉玦相赠,以求他日图报。
可这么多年过去,杜老太爷的官职越坐越高,似乎也没什么需要人帮忙的地方,就算是前两年京城的那场变故,杜老太爷也是早早地躲了开去,半点没有牵连到自己身上。
这样的人该是一辈子顺风顺水的,断没有让人cāo心的道理。
加之娘娘又一心修佛搬到了这处清静的地方,没有再管这些凡尘俗世,可是因果循环她总是信的,如今萧家女儿带着玉玦来到了这里,似乎又印证了这一切。
“英姑,这姑娘能到这里只怕不简单。”
青衣老fù斟酌着说道:“你去外面打探一番,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人要加害于她?”一顿又道:“再将她的身份打探得清楚些,我看她被冲到咱们这岸上时是作了fù人打扮,只怕是已经嫁了人,她的夫家又是谁?”
“是,娘娘!”
英姑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