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却打理得很整齐,chā着一支素银簪,显然她也没料到萧怀素已经醒了过来,此刻见她一脸戒备的模样,不由笑道:“姑娘莫怕,是我们救了你!”
“你们?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虽然老fù人这样说,可是萧怀素并没有放松警惕,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宁湛是不是已经在四处寻她了?眼下找不到她还不知道会是怎样得担心呢,她要快些回到宁湛身边去!
“这里是……”
老fù人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窗外的一声轻咳,立马便止住了话头,“姑娘以为呢?”
萧怀素的目光这才转向了窗户那方,只隐约见到窗外有个女人的身影,却因为那层模糊的窗纸看不真切,只斟酌了片刻,这才迟疑道:“我是在‘永乐宫’外的湖泊落了水,这应该还是在宫中……”说着又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一圈,“可是宫里有哪个地方是这般?”说罢看向了那老fù人。
“这可不好说,”老fù人模棱两可地摆了摆手,又向窗外那个人影看了一眼,这才谨慎道:“既然姑娘醒了,想来也是无大碍了,我这就煮些东西来给姑娘吃,想必你吃了也就有力气了。”
“我什么时候能走?”
萧怀素急走两步想要拦住那老fù人,却又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赶忙撑着方桌勉强站定了,便听到那老fù人笑着说道:“你都一天一夜未进食了,身上当然没力气,先去床上躺着吧。”言罢也不再多说,转身便出了门。
萧怀素的目光却仍然停留在窗外那个不动的人影上,只哑着嗓子道:“你们到底是谁?”
窗外的人影沉默了一阵,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缓缓地走开了。
萧怀素这才觉得身上一软坐在了凳子上,又喘了几口气才觉得好了些,心中的疑惑却是半点没少。
这两个女人是谁,为什么那么神秘,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她们的身份?
她们是想要将她强留在这里吗?为什么?
若是真如那老fù人所言她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那么宁湛是不是以为她已经……
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相信宁湛还是有这点信念的,只要一天没找到她,一天都会以为她还活着。
萧怀素又喝了杯白水,这才静下思绪来想了想。
那个老fù人走路的步伐克制而有节奏,就像她见过宫里那些女官一般,只怕品级还不低,那就说明她仍然是在宫里了?
然而站在窗户后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是老fù人的同伴还是主子?
若是主子,那么会被分到了这样的地方住着,是不是说明这位主子已经是过气了的?或者是先帝的嫔妃?
萧怀素怎么也想不通,遂也站了起来慢慢地四处走动了一下,这才发现除了她的帐幔上绣的是经文以外,连案桌上花瓶底座上的纹路细看也是佛家的符号,这里的主子难道信佛吗?
萧怀素走得累了这才躺在床榻上歇息了一会,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个老fù人才端着个黑漆木的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碗白粥,两碟小菜。
萧怀素闻到饭香肚子叫得更厉害了,也顾不得许多,坐在凳子上就吃了起来,虽然很饿,但吃香仍然文雅,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狼吞虎咽,而小菜清粥也是最合适养胃的食物。
“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不过能进宫的非富即贵,你又是哪家的啊?”
老fù人坐在了萧怀素对面,状似随意地问了起来。
萧怀素抿了抿唇没有作答,她怎么知道这老fù人不是在套话,若是得知了她的身份后又会不会对她不利?她眼下只琢磨着怎么才能尽快地离开这里。
“怎么,不愿意说?”
老fù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