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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在这场争夺云士感情的战役中没有任何胜算,可是又不能太挑明,挑明了怕也无济于事。

    一路上,沁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全都对着司徒潋文一个人说,就像一个失去语言能力的人突然又找到的嘴巴舌头的感觉,她是快乐无比了。接着,她又表现出司徒潋文故乡的种种兴趣,询问个没完。好在司徒潋文并不厌烦,尽管提到家乡、或提到絮粼牧场有种久违的伤感,不过回味起牧场里的每一滴水每一块土却都那样奇异的美好,仿佛出门在外,“思乡”就是最好的回报。可是,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扎痛了,好像刺到什么了。他不再言语,反正他和她的路也快要分道扬镳,他要去营队里重新训练,她要随着姐姐回到自己的殿堂。

    第十九章 醒来,给一种信仰

    枚海莉斯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接触着视线中每一件事物,她对醒来后面临的处境不抱幻想的希望。她依稀还记得那次雪岭的侦探行动中,刺中她驾机的那个敌人的面庞,是多么隐约地感到一丝熟悉,现在想来都是一种班驳的记忆。

    她环视了四周一遍,发现是一间设备齐全的调理看护室,透过左面一扇窗,她更可以瞥到窗外连着一条像是可以散步的幽径,直通往一片可见的小型园圃,一切都在刻意地营造出一种使人安心康复的气氛。不过,枚海莉期感觉自己还很虚弱,根本无法坐立起来。只能偶尔地靠着床头,勉强看看窗台外的光景。即使这样,也会有一股难以压仰的疲劳搅得心神倦殆。

    她能醒来的第二天,就见到司徒潋文了,仿佛也是种刻意的安排。但是,她依然虚弱,不能和他对话,什么也不能说,很累很累。可是,眼神却跨越了想像,给了她一点支撑力,也给了他一些回应。他总是默默无语地站在床边,蹲下身子,安详地凝视她片刻,对她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一开始,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场白,就像是隔开了很久才见到她这一面,有些不同寻常的生疏,但他很就克服。他很愿意呆在她身边,一直呆下去,直到看着她完全复原,变回那个曾经在牧场里翻天覆地的小女工和大科学家。他就是这么想的,愿意永远怀着这个小小愿望看着她完好无恙地活下来。

    接着连着好几天,司徒潋文都会尽量在同一个时刻,差不多也就是她刚好醒来的那个钟点来看望一次。

    “看,今天我带礼物来了!”他微笑着将一只柠檬色的贝壳塞到她倚着的床枕边,接着说:“呵,这是我趁训练的空档溜到外面去捡的,这地方就像个大杂烩。颜色挺好看的,是吧?送给你了,希望你可以早点好起来。”他又像在絮粼牧场里一样对着爱闯祸的小女工枚海莉斯发话表态了,不过这次倒是更和蔼。

    她勉强地微笑了,不过包扎在身上厚厚的纱布和一圈圈辅助电线让她的笑意不经意间淡弱。失去一切力量后的她是如此脆弱,一切恶化的可能都在一点点随着大量yào剂的侵入而加深。她是多么累啊,但他的在场,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撑起精神来。

    他不再骂她“闯祸胚”或“要命的捣蛋精”,相反,他拼命为她打气,甚至还送了一个自以为颜色漂亮的怪贝壳当礼物。她想亲口说声“谢谢”,但嘴唇却干涩得发苦,全是那些yào水的副作用,她努力承受着,不让他发觉情况实质的糟糕。然后,时间魔鬼般地流走,很快很快地,便不再拥有。

    等到司徒潋文迈着挺拔的步子离开她的视线后,整个精致的护理间就空旷地只剩她一人存在,还有他留下来的那个柠檬色贝壳一起陪伴着她。间隔地,会有专门医师和护理人员按时进来替她换shè必要的恢复试剂,一天打几十针都是不稀奇的例行程序。

    凭着直觉,枚海莉斯猜测出“琉契国”正千方百计地要让她康复,而司徒潋文的出现很可能是他们想利用的手段之一,而这样的猜测实在太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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