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迟疑。
“末将得令,请大将军即刻派兵!徐宴誓死与雁门共存亡,哪怕拼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后退!”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秦风轻轻点头:“好!给你三千轻骑,现在已经寅时过半,整顿兵马,一个时辰之后,即刻发兵。”
“宋将军。”
“末将在!”
“清点你手下半数兵士,再给你一千弓箭手,紧随徐将军之后接应。”
“得令!”
“此次救援甚是凶险,还望两位将军好好配合,以最小的损失保住雁门。我已经写信告知韦尚书,即便雁门城破,只要死撑下去,不久之后必有援军。”
“林将军,程将军,安将军”,他说到谁,鹰一样明利的目光便随之投过去,“今日虽不用三位将军出兵,但依然不可懈怠。三位将军与我同守榆阳,一旦阿史那叶鲁吉进犯边城,随时即可发兵!”
“之前的计划虽然被打乱,但陛下的意思绝不会变,此次若是能顺利击退突厥特勤,为联军计划开个好头,军中必定士气大振,到时候大魏各路将士一鼓作气,定能将这些进犯我朝几十载、杀人越货无数的蛮人狼崽子赶到北海以北,永远不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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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副将各自领命,井然有序地退出中军大帐,待帐中重归宁静,仅剩秦风自己和几个贴身卫兵,他终于忍不住叹口气,对着营帐后的yīn影处无奈出声:“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半晌,秦起磨蹭着从挂起的门帘处探进头,见秦风没有明显发怒的样子,立刻松了口气。身后的护卫低着头想要向秦风行礼,被他不耐烦地赶了出去。
秦起的贴身卫兵都是他亲自训练的家臣,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府兵,虽然没有军阶,但素养能力皆远高于普通兵士,是以父子二人说话就没有刻意挥退他们。
自那天梗着脖子跟秦风顶撞了一通之后,秦起还没正式跟他说过话。他知道秦风最近精神一直紧绷着,虽然挨了一顿打,但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心生怨怼。
灯火下,秦风用力眨了眨眼睛。
秦起站在下首,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开口:“我被马蹄声惊醒了,就出来看看。”
其实是他一直让卫兵盯着中军大帐这边的动向。
秦风按了按眉心,没去戳穿他的谎言:“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们又不敢真的打,也就是勉强擦破了点皮,连伤都算不上。”还不如小白脸那一脚来得狠。
“你也听到了,最近出不得一点乱子,你最好收敛点,别给我惹麻烦,我没那么多心思跟你杠。”
“爹,说话要凭良心。五年前,我那会儿可比现在小得多,混在一群兵油子兵痞子里长大,跟着打仗、擒沙匪样样不缺,你什么都不管我,咱们父子相处的明明很好。”
“你都说了那是五年前。”
“所以呢?我现在比以前高了大了长进了,你反而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什么都限制。爹,咱们秦家世代戍守榆阳,从不出孬种,你准备让我做第一个吗?”
“别瞎说。”
“是不是瞎说爹你最明白。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五年前回纥突厥联手偷袭榆阳,大哥差点丢了命,即便救了回来,两条腿也废了,从那以后,你就绝了我涉险的可能。”
“你既然什么都明白,那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你大哥现在在巴蜀你大嫂娘家那里养身子,也就是勉强吊着命,你二哥更不可能领兵,即使我现在没向陛下请示,以后袭爵,接我手里这摊子事的也只能是你。你做事情从来都是不管不顾,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说到这里,他一下子截住了话尾,不肯再说下去。
“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