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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他是不是在这条船上?啊,求求你!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xìng,把儿子还给我!”

    “如果你按我的吩咐去办,就不会加害于你,”茹可夫回答道,“不过,你要记住,你来这儿可是你自个儿的错。你是自投罗网,当然得自食其果。我一点儿也没有想到,运气会这么好!”

    他说完就走上甲板,把珍妮锁在小屋里,好几天没再露面儿。其实原因可能是尼古拉斯·茹可夫不习惯坐船,而“肯凯德号”刚开始航行就碰上了风浪,俄国佬头晕恶心,只好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

    这当儿,惟一来看她的是个粗鲁的瑞典人——“肯凯德号”让人讨厌的厨师。他叫斯文·安德森,每天都给她送饭。

    厨师个子很高,骨瘦如柴,留着挺长的黄胡子,脸色难看,指甲肮脏。他端饭的时候,肮脏的大拇指经常浸在温乎乎的ròu烩莱里,珍妮只看上一眼,就倒了胃口。他总是鬼鬼祟祟,一双离得很近的蓝眼睛从来不正眼看人,走起路来像只猫,轻手轻脚。他系着一条脏兮兮的围裙,油腻腻的绳子上总挂着一把细长的刀,让人觉得他图谋不良。这把刀显然是因为职业的需要才佩戴在身的,但珍妮总觉得厨师一不顺心就会拔刀出鞘,“小试锋芒”。

    他对她粗暴无礼,珍妮却总是笑脸相迎,送来饭,也总要连声道谢,尽管老头刚关上房门,她就把那些难以下咽的玩意儿从舷窗口扔了出去。

    珍妮·克莱顿被关起来之后,十分痛苦。她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问题:丈夫和儿子到底在哪儿?她相信,只要儿子还活着,就一定在这条船上,可是泰山被骗到船上之后,他们会个会给他留条活命,就很难说了。

    她当然知道那个俄国佬多恨她丈夫。她觉得他们把他骗到这条船上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相对安全的情况下了结泰山的xìng命。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粉碎了茹可夫卑鄙的yīn谋,并且终于把他送进法国监狱。

    泰山躺在漆黑的船舱里,一点儿也不知道妻子就被关在他头顶的那间小屋里。

    给珍妮送饭的那个瑞典人也给他送饭。不过尽管泰山几次试着跟他谈话,都没有成功。

    他希望通过这个家伙弄清楚儿子在不在“肯凯德号”上,可是一谈到这个话题,或者类似的话题,厨师都用“无可奉告”搪塞过去。试了几次,只好罢休。

    轮船在大海里只行驶了几个星期,但是泰山和珍妮都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他们不知道这条船把他们带到何方。有一次,“肯凯德号”在一个港口停下上煤。上完之后,便又继续那似乎永远不会完结的航行。

    自从把珍妮关进小屋,茹可夫只来看过她一次。因为晕船,他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他来看她的目的是向她索要一笔巨款,条件是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并且送她回英格兰。

    “如果你能在任何一个有人类文明的港口把我和我的丈夫、儿子一起释放,”她说,“我可以给你双倍于这个数目的钱,并且一律用黄金付清。否则,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你必须给我要的这个数目,”茹可夫咆哮着,“否则,你,你的丈夫,还有你的儿子,永远不会踏上任何一个港口——不管文明的,还是野蛮的。”

    “我没法儿相信你,”珍妮说,“我怎么能知道你拿了我的钱,就一定会履行诺言呢?”

    “我相信,你会按我说的去办,”他边说边回转身要离开小屋,“记住,你的儿子就攥在我的手心儿里。如果你听见有一个小孩儿痛苦地号叫,你该明白,那是你的儿子。他受折磨,全是你的固执造成的。”

    “你不能这样干!”珍妮大叫,“你不能!你不能像魔鬼一样地凶残!”

    “不是我凶残,是你!”他转过脸说,“你宁愿让儿子受苦,也不舍得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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