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熟练地用棉球蘸了酒精擦拭着我的伤口。我吸了一口冷气,原本麻痹的痛觉一下子回来,想缩回腿却被他一只手牢牢固定住了,只能皱着眉头尽量忍耐。
处理伤口的时间不长,到底是运动社团的,这方面的技能似乎是必备。看着漂亮地覆盖在我膝盖上的纱布和固定的胶带,不禁笑出来:“你真的很有做医生的天赋。”
“这种事情医院里一般是护士才会做的吧?”忍足一面收拾着yào品用具,一面又不放心似的将胶带又压了压,“女孩子的腿留疤就不好了,下次注意点。”
“噗……这种话真不像你会说的。”我揶揄地笑道,“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应该说不用谢吗?”他将yào箱推到一边,就这样蹲着从下往上看着我。
我皱皱眉:“你啊,不是又想说要谢礼什么的吧?”
“如果你付的起的话,代价很高哦……”
“是吗?”我眨眨眼睛,总觉得话里有奇怪的意味,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安全,“对了,我昨天做了一个梦……”虽然觉得很难为情,还是说出了口。正斟酌着应该怎么表达才好,忍足迅速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咧开嘴笑了:“是这样的梦?”
好不容易恢复原本脸色的脸再次泛起红晕:“诶!?你怎么知道?”话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摆明了不是梦吗。眼看着忍足的笑意逐渐扩大我却除了脸红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我也做了相同的梦。”亦真亦假地说着,他冷不防地伸手在我肩上一推,我毫无防备地倒在保健室的床上,来不及有更多的反应,忍足已经压了上来。
脸红持续加深,因为过于吃惊而发出略带颤抖的声音:“等、等一下?你要做什么?”
“继续昨天晚上的事啊。”
“这里是保健室耶……”
“我已经把门锁起来了,谁也进不来的。”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着,忍足的脸在我面前不断放大、再放大。我僵直着身体,本能地想逃避,却在最后关头放弃似的闭上眼睛,心中甚至有了一丝期待。
“唔嗯~睡的好饱~~~!”突然chā进来的声音让我们都是一愣,扭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只见芥川慈郎揉着惺忪的睡眼正拉开隔挡的布帘从里侧的床上坐起来,看到我们后他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滞了。
虽然这时候说什么都很不自然,我还是干笑着打招呼:“芥川君,睡到现在啊。”
芥川闻言慌忙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请继续不要管我!”说完跌跌撞撞跑去开门,却怎么也拧不开。我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忍足,他皱起好看的眉,颇不情愿地起身去给芥川开了门。
没了刚才的气氛,忽然觉得有点尴尬。我坐在床边,忍足坐在我边上。两人都没有看对方。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迹部家还过得惯吗?”
“还好……”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只是不习惯西式料理而已,原本是很讨厌,现在好像因为时间久了那种讨厌也并没有那么强烈了。”
“因为迹部的关系所以讨厌?”
“嗯。”
“果然是这样啊……和太后解释失败了?”
“是啊,不过没关系的!我今晚就去联系本家。”我又作出了轻松的语气。
“不用逞强也可以……”忍足将手搭在我撑在床边的手上,“如果有困难,就来找我吧。”
“谢谢你。”我微笑起来,“不过,我还是想先自己努力看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传来,“觉得无法努力的时候向我撒娇也可以的哦!”
“……”
“不过只限于‘我’哦!”
“…………”
“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