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随意,似乎一个生命的消逝在他眼里就像吃饭睡觉那么简单。
或者说,因为死掉的那个人,是司徒透的哥哥。
司徒透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冷酷?
“你怨我,恨我都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是你误会了我,我只求你让我回去。”她觉得自己的语气已经卑微到了极点。
厉君措的眸子猛然一沉,扫过她的时候透出寒光,语气冰冷到骇人,“让你回去干什么?再给她们跪下么?你想有个机会见司徒湛最后一面,你有没有给过我机会见父亲最后一面!”
司徒透的心像被谁抓了一下,盯着厉君措削薄的嘴唇,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论承认与否,厉镇南的死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
厉君措紧紧蹙着眉头,盯着司徒透有些苍白的小脸,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现在的你只有乖乖听话,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说不定我会可怜你,同意你去参加司徒湛的葬礼。”
司徒透眼睛中霎时没有了半分光彩,她坐直了身子,将眼泪抹干。
今时不同往日,****夜夜的期盼换来的是他的冰冷绝情。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只有坚强。
车内狭小逼仄的空间,空气似乎静止了,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司徒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那种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的感觉。
前方,厉宅的大门变得越来越清晰,厉君措缓缓踩下刹车。
“下车。”他的命令简单中透着冰冷。
一旁的司徒透却没有动,呼吸变得格外粗重。
厉君措冷眸一凝,侧过脸去,就看到她正将头靠在车窗上,双目紧闭,眉心似蹙非蹙。
车内的温度刚刚好,可是她却不停地打着冷战,苍白的小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憔悴到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化作一片羽毛飘走。
厉君措心中莫名一紧,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她怎么就瘦成了这副样子?
他蹙起眉心,想伸出手去为她捋一捋略微凌乱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对着司徒透,“即使是这样,你还是那么想跟着厉老二么?”
睡着的司徒透好像在做着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猛然抽搐了两下,在梦中惊叫着一把抓住了厉君措悬在半空的手。
厉君措一愣,想要将手抽回来,却看到司徒透在抓住他手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欣慰安稳的表情。
男人大手的温度让她莫名心安,她抿了抿嘴巴,似乎找到了能够避风的港湾。
“君措……君措,他们都可以为我证明的,不要丢下我……铃铛,小铃铛……”她的声音在嗓子里,喃喃地,像蚊子一样。
厉君措削薄的嘴唇紧抿,又凑近了一些,却只听清她在喊他的名字。
而她的手心,滚烫得像一壶开水。
她,是病了吗?
伸出另一只手,男人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目光无意中落在了她的胸前。
单薄的衣衫掩映下,****并不算大,却很圆润饱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的扣子正搭在胸沿上。
厉君措将手抽了回来,脸色yīn沉沉的。
她没穿内衣,可是昨晚她明明穿了的。
想到早上她和尹秀澈一同出现在医院里的情景,厉君措的心里突然一阵烦躁,伸出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的脸上随意打了两下。
司徒透睁开迷离的眼睛,整个人却好像依旧陷在梦境里,看着厉君措的俊脸微微一笑,“我一定是又做梦了,不然怎么会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真想让这个梦再长一些。”
她嘴角带着些许虚弱的浅笑让厉君措的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