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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笔锋含而不露,匿而不发,蓄而又可见端倪,那个……还有……总之就是规规矩矩在一块儿,有一些写快了的,也是飘逸可见其踪,而这三篇字,行走无章,骨根不正,虽然也有那么一点味道,但跟爷爷的完全没法比。”

    顾父见小华说得头头是道,且不论正确与否,但那样子逗得他哈哈大笑,而在语句的斟酌和看法上,也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这让悉心教授的他实在老怀宽慰,在忍痛接受妻子早年遗愿,辛苦培育儿子而不成器让他伤透了心的时候,上天能送给自己这么一个孙子,作为补偿,他顾忧国实在是自认值了。

    顾朝华一看爷爷这表现,知道自己可以三天免去一半功课,咧嘴开心的同时又瞥了瞥那三幅字暗想,虽然我把你贬得一文不值,不过看在你让我多了很多玩儿的时间的份上,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背着爷爷再夸夸你就是了,虽然你的书法写得没有爷爷好,但比我可好多了。

    桔梗看着那三幅字,先观笔墨,还未细察,便突觉有些心神不定,被小华场间谈吐打断,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顾家夫fù,也微笑祝道:“贵公子聪明伶俐,年少有慧,将来必有作为。”

    顾父缓过神来,挑了一下灯芯,让那三幅字画看着更明朗一些,感叹道:“老夫一生经历也算甚多,像那一家子人也从未见过第二例,另两个还好,特别是那个年轻男子……其实我觉得他更像少年一点,但给我的感觉,背后所负,实在甚重,压得他直不起身……他今日所书这三句,直抒胸臆,一气呵成,文采斐然,不、简直可以称得上惊才绝艳。特别是这最后一句,简直神来之笔。先说其书,小华说得没错,他功夫不深,底子薄,想来平日也没花甚心思在这上面,多半只是随便练练。但其人聪慧过人,写的字虽形散,但意聚,一气呵成,这不是正书笔法,倒更像那东荒传言所说的狂书。这狂书讲究的也不是像小华你那样随手涂鸦,一笔一画,非得先得其精髓,方能信手拈来,写着胡乱狂放,但总有那么一丝骨迹。这是其书,其实无非聪慧一点,倒也没什么稀奇,让我如此讶异的,是他一气呵成的风采,这三句,无一不是可以流传千古的佳句,但每句写来,倒总像是写出了他的心意,似由己创。前两句说的道理已很精髓,我尚懂一些,那第三句,我却是完全不懂了,只是他写完这第三句,才真像是释放出了什么,那神色间的锋芒与雄意,竟让老夫这一把老骨头,也有些惊心动魄。”

    顾父说到兴起,不由拿起身前的黄酒,一气吞下,“嗬!畅快也!”

    顾忧国一籍书生,做私塾教习已逾十载,那士大夫读书人的清狂放达,噫然自得,却从未褪去,依稀可见几十年前那个观山看海呼天抢地叫人生的壮志年轻人。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巫女皱着眉头,思虑着,好像他那段上山练剑的日子,也吆喝过一段时间的诗歌,那些诗歌无一不是韵律奇佳的精品,只是他吆喝得快,随心所yù,节奏也全由自定,他人只能听出韵律,很少能听清他到底在唱什么,桔梗听懂的不多,不过依稀记得他唱过一句……

    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那句词,意境倒是依稀与此有些接近的样子。

    于是她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句:“那写书的男子,是个什……”

    “……请问,顾忧国先生在吗?”

    伴随着呯呯敲门声响起的,是一个声线优雅清悦的女子询问声。

    "所以说,先从我的腿上下来,我们已经离开玉城这么远了,你到底在怕什么?“张彻无奈地对又紧粘在他大腿上抱着的张妙棋道。

    天空渐白而深,个别特别明亮的星星已经缀起,表明属于它们的时间到来。此时的张彻,已经在距玉城几十里的城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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