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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一笑:“你比我更是行家。”周钟:“把衣衫捞起来!”

    庞旺:“干什么?”周钟:“借你一样东西。”庞旺:“什么东西?”周钟:“刀。”庞旺牙关紧了紧,捞起布衫,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递给周钟。

    周钟接过刀,从地上取过一截桑树枝,往瓦罐里削着桑皮。

    庞旺又冷笑了一声:“桑皮退火,你把缺的那味yào补上了。……其实,你不该做车夫的,你该……”

    周钟:“给人看病?”庞旺:“不,给人看相!”

    4.庙外一堆火边。

    刘统勋坐在火前,火上架上一口锅,老木正往锅里放着野草。

    老木:“唉,等得天下太平了,柳家两姐妹的这段奇事,刘大人给好好编个戏文,准保比那《救风尘》、《汉宫秋》好看。”

    刘统勋在就着火光阅读着那卷诗稿,看得人了神,不由连连叹息着。老本:“刘大人是读到了好句吧?”刘统勋:“老本,你不懂诗,可我读一段你听听,能听出什么味儿来。——你听着。”他念道:踏遍罗浮路三千,三山遥指五云边。

    此行却被名山笑,沦落红尘才几年?

    老木:“这句儿,像是男人写的。”

    刘统勋:“再念一段你听听,还像不像是男人写的?”他又念道:诗到言情最怕听,字字皆是断肠铃。

    不是飞来白蝴蝶,又作长句到清明!

    老木停下了搅锅的树枝,回过脸来:“这女子心里chā着刀啊!”

    刘统勋一脸感叹:“此诗只可读上一遍,若是再读第二遍,就该让泪水将那墨字打湿了。柳氏两姐妹,旷世奇女啊!”老木:“就是!奇女子才有奇事儿,这不,姐姐一声喊,就把妹妹从那卖人ròu的恶人手中给救了。”刘统勋:“对了,老木,我这会儿还没想明白,人ròu怎么就叫做‘米ròu’了。”老木:“那几个恶人跪着求饶的时候,我问过他们,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人是吃米的,所以那人ròu就该叫米ròu了。”刘统勋的眼里闪起泪光:“咱们,差点吃了一位才女啊!——对了,老木,你快进庙去看看,她醒过来了没有?”老术应着,刚要转身,猛听得庙里传来柳含月的惊喊声:“品月睁开眼了!品月睁开眼了!”

    刘统勋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大声道:“老木,备好车!等品月姑娘能动了,咱们就上路!”老木笑:“好!”

    5.钱塘县运河大堤上。日。

    三辆马车驶来。车窗口,刘统勋在望着堤下那大片大片干枯的田野,脸色沉重如铁。另辆马车的窗口,柳氏两姐妹也在望着渐渐逼近的米镇。

    柳含月含着泪:“到了,真的到了。”

    柳品月的眼里也噙着泪花:“这儿就是姐姐的家么?”

    柳含月:“这儿也是你的家!”

    柳品月:“我也有家了?……这真像做梦一场啊!”

    柳含月咬着下唇,忍住眼泪:“是啊,真像是一场梦!”柳品月哺声:“……

    但愿这场梦不要醒来……真的不要醒来……“

    米镇苍灰色的瓦楼愈来愈近。柳含月的目光急切起来,向着米镇眺望着。柳含月内心的声音:“米河……怎么不见你的影子啊?”

    6.米家老宅灵堂。夜。

    素帕白绫的灵堂上,两支白烛高烧。米汝成的灵枢前,跪伏着一地米家老小。

    米河、柳含月穿着一身麻衣,跪在前面,对着灵枢长长地磕了三个头,抬起了脸。

    旁白:“米河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父亲的灵枢运到的当天晚上,他和柳含月的婚事不合时宜地就在灵堂上举行了!到此时他才知道,这一切,又都是父亲的安排!”

    庞旺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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