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杜氏起身走到文氏身边,自顾自的寻了个板凳坐稳,方才还甚为不屑的脸色一转已是笑得春风盈面。
文氏看的心中一阵寒颤,但碍着此人是阿楷的岳母,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继续挂着笑与她周旋。
杜氏在文氏身边坐稳,先狠狠剜了阿楷一眼,似是警告,接着才继续对文氏道,“阿楷这个不成器的自是比不得你家白瑾出息,可如今若梅刚为你白家添了孙子,亲家婶子便是看在这刚出生的孩子份上,怎么也该给阿楷某个像样的差事了吧?”
“这……这还得问阿楷的意思,我一个fù道人家哪里懂的这些。”文氏面露为难,阿楷之前有多抗拒玉人坊的差事,那场景仍旧历历在目,即便他方才说自己已改了主意,但真改还是假改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她可不敢自作主张的替他应了。
那杜氏紧追不舍,“你是她婶娘,让阿楷在玉人坊谋个体面差事,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至于其他的事,亲家只管放心,有我在,他定不敢忤逆!”
阿梨在一旁听的真切,这杜家的人还真是长了一张巧嘴,舌头一翻黑的也能说成白的。阿梨眼见那杜氏步步紧逼,文氏碍着阿楷的心思,如何也不能当面驳了她,一时陷入两难。
阿梨略做思索,清了清嗓子对阿楷道,“楷哥,话不能让我母亲都替你圆了,这事你意下如何?”
“我……”
“这位姑娘是?”杜氏yīn阳怪气的接过话音,似要将阿梨盯出个窟窿。
文氏笑道,“这是小女阿梨。”
杜氏冷冷一笑,“我与你母亲说话,姑娘家懂什么!”
“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白家能有今日全凭阿梨一双巧手,她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说着,若梅环顾四周,似意有所指“若是日后哪家能娶得阿梨做媳fù儿,那可真是有福了。”
“若梅这一说还真提点了我。”杜氏面色一暖,颇为忧心忡忡的拉着文氏道“亲家婶子,我瞧着阿梨年纪也不小了,你可帮她相看了婆家,姑娘家的婚事最是耽搁不起,你若是信得过,可将这事拖给我,这十里八乡的年轻小伙子我最熟悉不过,不若改天便挑拣一两个好的先相看相看?”
阿梨冷笑,瞧瞧杜氏那幅嘴脸,再瞧瞧围在若兰身侧那群fù人绿油油的目光,那十里八乡的年轻小伙子八成逃不出他们杜家些亲戚,想娶她回去做赚银,子的工具,还真是恬不知耻。
嫌弃杜氏胳膊伸的过长的人显然不止阿梨一个,阿楷强忍着怒气,忿忿道,“岳母,阿梨的婚事自有二叔和二婶做主,用不着您cāo心。”
阿楷这一出声,杜氏好不容易抛在一边的话题又转了回来,她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阿楷,语气不善,“你这小子当真不识好歹,我一心为你,你竟这般忤逆我!”
“简直不可理喻!”阿楷忍无可忍,转身出了房门,眼不见为净。
“阿楷……”文氏心中着急,奈何杜氏一直扯着她的衣袖,让她无法离开。文氏无法只能扭头看看若梅,急着劝道,“若梅快劝劝你母亲吧。”
若梅扭过身,兀自逗哄着怀中的婴孩,丝毫不为所动。
文氏见状,心知指望不上若梅,急忙又朝外唤了几声,此时阿楷早已跑出老远,自是听不见她的。
阿梨本不想管这种闲事,但见忧心不已又被杜氏强拉着,一时怒从中起,二话不说上前掰开杜氏的手,不动声色的将文氏搀到一边,仔细安慰道,“母亲莫急,今日大喜的日子,楷哥有分寸的,您先去招待客人,我出去看看他。”
阿梨这样说,文氏虚应了杜氏几句便毫不犹豫的便随着阿梨出了门。这间屋子她片刻也待不下去了,杜家这对母女着实吓人。
“亲家婶子……”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