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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祉走后,胤禛一人独坐半晌,心中隐隐有了朦胧预感。

    现在通常在胤禛秘密会客时,云烟喜欢待在密室佛堂里休息,一则这是他们成亲之地,二则也感到无比安静。听到门开,她眼睛也不睁,直到他吻落于眼睫上。

    没过两日,胤禛收到秘密书信看时,云烟就靠在他怀里。不出胤禛的推测,朝局在几日中出了大事。

    “张明德一案审结,顺承郡王布穆巴供:“张明德言普奇谓皇太子甚恶,与彼谋刺之,约我入其伙。我不从,故以语直郡王胤禔。

    直郡王大阿哥胤褆云:‘尔勿先发此事,我当陈奏,可觅此人,送至我府。’因送张明德往直郡王府。”

    九阿哥胤禟、十四阿哥胤祯供:“八阿哥曾语我等:‘有看相人张姓者云,皇太子行事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我谓之曰,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尔设此心,断乎不可。因逐之去。”

    八阿哥胤禩供:“曾以此语告诸阿哥是实。”问张明德口供亦无异。

    圣上因之谓胤禩闻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顺承郡王布穆巴、公普奇、公赖士、长史阿禄等一并涉案其中。普奇与胤禩一同被削爵,布穆巴、阿禄、赖士被释放。而张明德情罪极为可恶,著凌迟处死,令与此事有干连的诸人在行刑时俱往视之。

    未及傍晚,三阿哥胤祉忽奏大阿哥胤褆利用喇嘛诅咒废太子胤礽,并搜出镇魇物,圣上大怒,命立即拘执皇长子胤褆,革爵,幽禁其府。”

    看完这封跌宕起伏的信函,胤禛一时沉默了,云烟也隐约看懂了,不约而同的彼此十指jiāo缠。

    大阿哥胤褆和八阿哥胤禩从红极一时到如今短短数日,竟前后被夺爵!而大阿哥胤褆的夺爵幽禁更因涉及镇魇,想必怕是永无翻身之日。

    这一段皇家汹涌之势,以废一位太子、一位郡王、一位贝勒的三位皇子而升至顶峰。

    其实,自胤禛从胤禩的书房抱她回来成亲,两人也无刻意避讳胤禩,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提及他这个人。

    庙堂之高,风云变幻。

    这一场,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这些跌宕里,有没有胤禛所做之功,云烟无意去懂,也不认为自己能管。

    她是多么清楚,自己嫁给的这个男人在四宜堂里,是爱新觉罗胤禛,是她的丈夫。但爱新觉罗胤禛立足于世,终究还是四阿哥,四贝勒,康熙皇帝的儿子,四府的主人,以及四府后院里越来越多的福晋格格们的爷。

    她是多么清楚,潜于府邸不过只是他一时的政治手段,虽然他从不多说,但她能感到十三和他本人的这次圈禁给他的震动极大,好似让他对自己要的一切都明白的彻底。他冷酷皮肤下的稳健心跳,他冷静血液里的勃勃,在这寂静的小院里韬光养晦,有条不紊。

    他心在庙堂,志在天下。该做的,要做的,他比谁都看得明白,做的果断而冷静。日后风雨,不知凡几。

    这样风云汹涌的日子里,风吹雨打皆不入四宜堂里。作为一个男人,胤禛为云烟做的,为自己做的,为四府里众人做的也许已经足够尽力。

    此时立储形势更加扑朔迷离,康熙对废太子胤礽多加询顾,常有召见,与臣下的言谈中也不时流露出未明之意。而胤禛稍有焦躁时便会在佛堂里坐禅,云烟静静靠与枕间陪伴,执手度过这段喧嚣时期。

    大半月过去,胤禛发现云烟晚饭后慵懒蜷于小榻上双手捧腹,便上榻从后面贴搂过去,亲昵的问是不是身子不爽,抱你回屋好不好。云烟脸间迅速涌起红晕,推他说不行。半响才支支吾吾说是身子不方便。胤禛微愣后了然一笑,捏捏她鼻尖说傻瓜,便把她抱回屋里去。

    因着例假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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