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蹲在cāo场角落里,头上几乎长出蘑菇来,眼中满含屈辱。
妈的,都是马文才,全是马文才!
“在想什么?”一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熟悉的重量和气味便压迫xìng地侵袭了过来。
“你别管我,别……”像烂俗的小说那样,施久的话总是无数次地被堵在唇舌之间,而一旦他试图再反抗,往往只会引来更糟的后果……
所以这篇文章的主旨有二:
一、千万不要为了利yù熏心去养小鬼,那会有损yīn德,王宓的下场就摆在那里;二、千万不要招惹那些老鬼,否则你的一辈子可就都要赔进去了!
夜色无边,春光灿烂,大吉大利!
<全文完>
第三十九章 番外·缘起
他才出生的时候,路过的算命先生就给了金句断言:“这孩子是断然留不得的!”
依照算命先生的说法,他命犯凶煞,八字诡奇,不属人间之象,倘若强留人世,轻则家道中落,重则家破人亡,越早处理便越好。他父亲平生谁都不信,就信命理,听了当场就要将他摔死,是他母亲拼了命将他护在怀里,头破血流也不肯松手才勉强将他护了下来。也是这个算命先生说:“要压制也不是没有办法,须要将他远远送走,一世不得回家,至死也不可认祖归宗。”于是他才生产的娘拖着孱弱的身体抱着他当场被赶出了家门,从明媚的江南水乡一路餐风露宿放逐到风雪凛冽的北国,而他,就是在那连天地都仿佛更为宽广也更为严苛的地方长大。
在他的印象中,那时的日子总是饱一顿饥一顿地清贫过着,但也是在他的印象中,那却可算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有屋瓦蔽顶,有慈母爱护,还有同龄的农家孩子作伴,除了没有爹,他的童年几乎就可算是无忧无虑。爬树掏鸟窝偷红薯滑冰逮兔子,北地的严酷气候与生存条件打磨人的韧xìng,也赋予人更佳的承受能力!
他虽与那些农家孩子一同长大,很快学会了农活与打猎的手艺,毕竟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读书识字的课程从未曾落下。他疯也好野也罢,听到母亲来唤,总是乖乖回家,搬个小凳子在院子里坐着听他母亲教他念书。他母亲总节衣缩食,想尽办法多做些活计来换笔墨纸张,而他就靠他母亲抄录的书册或是央人花费几月从城里带回的老旧书本,慢慢学了四书五经,也渐渐懂了西洋科学。在那个小小的闭塞的村子里,他用书本看,靠耳朵听,找到了一扇可以窥看外部世界的窗口,使得生活在封闭的环境里的他不至于丧失了跟上外界变动的能力。
日子平静地过了十年,在他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小小贫穷的家中忽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那时刚从林子里回来,手里还提着只才抓的野鸡。他母亲近来感了风寒,卧床不起,他打算熬锅鸡汤给母亲好好补养身体,回到家,却看到母亲披衣在堂屋里坐着,对面立着两个凶神恶煞锦衣华服的人。
他不知道那两人是谁,但直觉他们要对他母子不利,将野鸡丢在地上就要去保护他母亲,谁知他母亲却慌得将他拼命往外推,口里直说:“去去去,回你自己家去,别上这捣乱!”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当时就明白了他母亲话里的意思,匆匆地就跑出家去,到附近的山头蹲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他母亲来喊他回家。
那晚,他母亲勉强只喝了几口鸡汤,那晚,他母亲翻来覆去整晚没睡着觉。第二天早上,他母亲苍白着脸色,一遍一遍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说:“小文,我们恐怕要搬走了,娘央人叫了驴车,今晚就动身。”他似懂非懂地点了头,想着今天做完活要提前回来收拾衣物,但当他下午赶回家的时候,却只看到母亲静静躺在床上,脸上盖着白布。昨日见过的两人中年长的那个走过来,蹲下身,貌似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说:“文才,你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