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狠狠地,扎下去!
剪子在最后一秒偏过心口,划破衣服,擦过胸膛后掉落在地。
是祝映台送他的护身符!梁杉柏的左手腕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烫得厉害,使得他及时避过了自戕的结局,只在胸口划出一道不深的血痕!他看向自己的左手,幽暗澄澈的红色宝石如今又恢复了温润的触感,却有莫名的光彩似乎尚在其中浮动,不知是否光线折shè的原因。
“映台……”梁杉柏抚着手链转过身去,满身劫后余生的幸存感!门口自然早已没有窥探他的眼睛,连同那种压迫感也消失了踪迹,隐匿去了未知之处。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倒在满地血泊之中,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可他连那死亡从何而来都不清楚。
梁杉柏闭上眼睛,空气中尚有淡淡悲伤痕迹遗留,像一抹四处飘dàng的幽魂,似有若无。
那种压迫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是催眠术?是超能力?抑或是……鬼魅?!
梁杉柏吞了口口水,如果祝府真是一座鬼宅?那么祝映台呢,你到底是人,是鬼?!
“哥哥。”
梁杉柏睁开眼睛,门外一个小孩,扒着门缝,向里看。
梁杉柏苦笑,经过这些事情,他忽而反倒什么都不怕了。起身,走到门前,并未伸手,雕花门扇却不发出一丁点声息就顺顺利利地滑开了。梁杉柏皱眉,看到一旁的走廊上,丢着一截断了的粗木棍。那样粗的横截面,断得整整齐齐,仿佛被什么利器切断。
梁杉柏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小男孩。孩子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穿着印有“清县小学”字样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本好似是书的东西,谨慎而戒备地看着他。
“你找……”
“我找映台哥哥。”小孩一面说着东张西望,却很好教养地没有向房内跨一步。
“映台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吗?”
“我把映台哥哥要的东西拿来了。”小孩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至门内。那是一本蓝封皮的线装书,看起来已经颇有些年月,线脚脱落了一半,封皮上的字迹也被摸到模糊不清,几乎难以分辨。
“清县县志。”梁杉柏费了点功夫才认出那四个字。祝映台为什么要本县的县志?想着,梁杉柏伸手要去翻那书。
“不可以看!”小孩却斩钉截铁地用小手牢牢按住封皮,“你不可以看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小孩一脸严肃神情,说话好似个小大人,“总之,映台哥哥说了,这本书你不能看的。”
梁杉柏看他瞪着自己一副誓死捍卫到底的样子,心头一松,有些忍俊不禁,他随手将书搁到桌上。
“我答应你不看就是,你……要不要在外面等等映台。”
或许听起来有点荒诞,但是他真地相信,这间屋子有什么承自祝映台的未知力量在保护他,尽管马文才和阿喜婆都曾经不请自入。
“我才不要!”出人意料的,对于梁杉柏的邀请,小孩根本就不接受,“我才不要待在这种鬼……”
小孩猛地捂住嘴,一副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样子。
梁杉柏忍不住笑:“鬼地方?鬼宅?谁跟你这么说的,你家大人?”
“村里人都这么说。”小孩倔强道,“反正这里不能久待,你也最好早点离开这里,否则会很危险!”
“危险?”梁杉柏问,“你怕我被鬼吃了吗?”
小孩点头:“怕。”
“难道你就不怕我也是鬼吗?”梁杉柏问。
这是一个连他自己都知道不好笑的玩笑,但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像是为了确认什么。
小孩摇头:“你不是。映台哥哥说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