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fù女抱着一个孩子跑过来,眼看就要扑到在地,崔诗雁连忙出手扶住,“这位大姐,没事吧。”
“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那fù女累得跪在地上,两支手臂却依然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
崔诗雁见那孩子大约两三岁,脸色蜡黄,双目紧闭,眼圈凹陷,嘴唇发白,她眉头一皱,摸了摸孩子的脉搏,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道,“大姐,他已经死了。”
“不是的,我家大宝……”那fù女听了崔诗雁的话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然后低声呜咽起来,“我的大宝啊……孩子啊……呜呜呜……娘亲的宝贝啊……”
崔诗雁见她坐在地上,满身泥泞,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失声痛哭,内心也是一阵难受,却不知道如何出声安慰,毕竟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是徒劳的,她拿出身上的干粮放在对方的手里,“节哀顺变。”
“走吧。”这个情况只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燕云西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恐怕这里的好些人都经历过生离死别,若是他们一个个管过来,不知道要管到什么时候,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才是真的。
“官府不是开仓放粮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多人挨饿?”崔诗雁看着一片哀嚎之声,不解道。
“那要就要找人问问了……”燕云西的眉头也皱的更厉害了,脸上更是一片沉重,虽然西南低洼,常有水灾,可今年似乎特别严重,这里本就离楼兰和西域较近,万不可出现什么闪失。
那fù人原本是坐在原地抽泣的,一听到他们的谈话,便反应到这几人很可能是下来视察的,立刻像救命稻草一样地扑向崔诗雁,“求求你们,救救我丈夫吧,”
看着fù人鲜红的双眼,正准备要离开的几人面面相觑,心道这里头果然是有文章的。
肯定没死
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此番情形不由令人唏嘘。
死者为大,达婴找来一卷竹席将孩子卷好,又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休息,好生安抚了一番,这才问起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位fù人姓卢,是卢家村山脚下的一户人家,丈夫世代打铁为生,“我丈夫叫卢平,是个老实巴jiāo的铁匠,那天他照常进山砍柴,就一去不回,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这位卢大哥平时有什么仇家吗?”燕云西问道。
“我们都是普通人家,没跟人结过仇的。”说完,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孩子他爹失踪没多久就发生了洪灾,我们的村子都被淹了,房子土地全部没有了……我跟孩子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想不到却……我的大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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