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辈子养着你。”
罗天都失笑,拍了拍方氏的后背道:“娘,你放心,我就是嫁了人,也是娘的闺女,我会常回来的。”
罗白宿也道:“孩子要嫁人了是喜事,你哭什么?两家离得又不远,你什么时候想她了,我就去接她回家小住些时日也无不可。你别再哭了,惹得孩子也跟着伤心,卫大人可就快到了。”
正说着外头喜娘高声喊道:“新姑爷已经到了。”
方氏无法,只得松开了手,送罗天都出门。
罗天都对着罗白宿和方氏又拜了三拜:“爹,娘,保重。”
罗白宿又嘱了几句,便去外头接迎亲的人。
大堂内卫缺一身大红喜袍,映得他冷峻的眉眼也多添了一抹柔和,不再似以往那般,整个人凌利得就像一把出鞘的剑。
卫缺先给罗白宿作了一揖,就是大喜之日,也仍是那张冷冰冰的脸,无甚喜色。罗白宿知道他生xìng如此,也不计较,道:“拙荆在内堂,照规矩卫大人还得去里头辞别。”
卫缺大摇大摆地跟着罗白宿进了内堂,倒是没有端着架子,给方氏行了礼。
姑娘出嫁要家中至亲男丁背着出门,罗家如今唯一的男丁罗子衿尚小,明显背不动罗天都,此刻便由他牵着罗天都出了喜房,将她引至卫缺身边。
罗天都蒙着盖头,透过盖头下沿,只看到一双缂金丝玄色绣着暗纹的靴子,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看着就十分有力的手伸了过来。
罗天都吸了口气,将手稳稳地jiāo到来人手中。
两人一同拜过了罗氏夫fù,方氏少不得又要叮嘱几句“和家欢睦、早生贵子”的吉祥话。
喜娘早已等候多时,见状,过来要背罗天都出门。
卫缺却不肯相让,曲起一腿,膝盖触地,竟是一副要亲自背罗天都出门的意思,喜娘自是识趣地退开了,拿帕子捂着嘴直笑。
罗白宿也是一脸愕然,然后露出欣慰的表情,让方氏和罗名都扶着罗天都趴在卫缺背上。
罗家以前在上京虽然不遭人待见,但是今非昔比,罗白宿如今圣眷正隆,罗家嫁女,嫁的还是都指挥使卫缺,还是有不少勋贵家派了人过来吃喜酒,就算不看罗家的面子,那也要给卫缺个面子嘛。
若是他迎亲的时候,看到岳父家门庭冷落,万一心里恨了可怎么办?再者左大人和明大人不也去了么?
左府百年世家,朝堂风云变幻,几百年的时间不知道有几多贵家世家没落,但左府仍是屹立不倒,圣眷不减,靠的可不全是运气,跟着左大人走,绝没有错!更何况卫府那头,那一位也在呢!
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巴结讨好的,那才是傻子。
于是,那日所有来观礼的宾客,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
那个嚣张拔扈、油盐不进、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卫缺,居然亲自背着他的新娘子上了花轿!
这、这、这、这不可能!
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罗天都被卫缺背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卫府,卫府的人明显比罗府更多。
罗天都被迎下花轿时,“噼哩叭啪”的鞭pào声响个不停,又有礼官高声唱道:“花轿到!”
卫缺便牵着她到了卫家大门前,门口依次放了三只烧得正旺的火盆,上京的习俗,新娘子进夫家大门,要跨过三道火盆,寓意新婚夫fù日后便如这火盆一般,一直红红火火下去。
罗天都的喜服是一件描金绣花的百褶长裙,叮叮当当地挂了不少坠饰,压得裙摆沉沉的,生怕跨过火盆的时候,炭火烧到衣裳,罗天都往后退了几步,拎起裙摆,小跑了几步,然后飞快地跳过几只火盆。
观礼的宾客不禁发出会心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