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她娘没有生儿子吗?
她把碗一搁,道:“七婶子,揍罗小胖的是七叔,就算你心疼孩子,也该去找他,人又不是我揍的,你找我出气又有什么用?”
七婶子因为过年的时候,就是因为罗天都被罗二叔的媳fù在众人面前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心里一直忌恨到现在,越发觉得姚氏说得没错,这个小孩实在可恨。
“如果不是你多嘴多舌,柱子他爹无缘无故怎么会揍他?”
“那你说罢,你想要怎么样?”罗天都平静地问。
七婶子便咳了一声,道:“柱子被他爹揍得狠了,脸都肿了,还要找李大夫开yào才行,不然伤到了哪里怎么办?何况现在他连饭都吃不下,小孩子家的怎么能挨饿?少不得要买些好吃的给他补补,我略算了算,光是这些一两吊钱总跑不掉吧?咱们两家也算是亲戚,我就吃亏点,五嫂你家就赔一吊钱给我,这事就算完了。”
方氏皱起了眉:“他七婶,你这是来抢钱的吧?”小孩子吵架,闹得实在太过分了,大人不耐烦,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每天都有,要是都像七婶子这样,那成什么了?
七婶子似是没看到方氏的脸色,仍然自顾自地道:“我家柱子可是家里的独苗,要是因为这事留下什么伤呀病的,到时是你们家帮着养他呀还是帮着他娶媳fù呀?”
方氏气得直哆嗦:“你……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这不是正跟你讲道理算明帐吗?”
讲道理算明帐?罗天都冷笑一声,难道她还会怕吗?
“既然七婶子要算帐,那咱们就来把这笔帐算一算清楚吧,你正月时割了我家好几垄云薹,罗小胖昨天又掐了那许多花,我也不用给你多算,就两吊钱吧,算起来你还要再给我一吊钱才是。”
七婶子跳了起来,指着罗天都骂道:“我呸!两吊钱,亏你也敢说出口!你家那十几亩云薹究竟是要结金子还是要结元宝呀?都开花结籽了,就是送人,别人还嫌占地方,你是鬼迷了心窍想钱想疯了吧你。”
罗天都却不慌不忙地道:“七婶子你还真没说错,我家的云薹虽说结不了金子也结不了元宝,但是铜钱还是能结几串的。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咱家一亩地的云薹结的籽哪怕只有一百斤,我也能卖一吊钱,你割的那些云薹苗,还有罗小胖掐的花,要是等到结籽,也能收几斤籽吧?这些籽今年又可以接着种,明年还能接着收,年复一年,七婶子你不是要算帐吗?我也不用你多算,就只算二十年吧,你说这二十年咱家要损失多少?我只让你赔两吊钱那还是看着大家亲戚一场,便宜你了。”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二十年后没影的事,你也拿来说,你当我是傻的吗?”七婶子气得骂着就想揪罗天都的耳朵,“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话可不能乱说。”
方氏忙上前将七婶子挡住了,一把打掉她的手,道:“七婶子,有话好说,小都还是个孩子,就算哪里做错了,也有我和她爹来管教,你想要管教孩子就回去管教你家柱子吧。”
“我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怎么能说是没影的事?倒是七婶子,罗小胖才丁点大,将来有什么事还难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以后就想赖在我家头上啊?你才当我们一家是傻的吧?”
“哎呀呀!难怪孩子这么没家教,连她亲nǎinǎi都能拿斧头堵着门要砍,原来是仗着大人的势,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你们家真是没天理,孩子这么小就能欺负长辈。”
“七婶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都哪里欺负长辈了?”方氏把脸一沉,盯着七婶子发狠道,“小都是个姑娘家,你败坏了她的名声,如果连累她将来说不上好人家,害了她一辈子,我到时就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家大门上,我倒要看看到时村里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