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到底还要点脸面,可是又觉得几棵云薹而已,实在算不得正经庄稼,便理直气壮地道:“那云薹都老了,除了喂猪还能干啥?咱们乡里乡亲的,有时候家里没菜了,还跑到隔壁掐几把小菜,这都不算个事,也没人会认真计较。”
罗二叔的媳fù听她说得不像样,厉声喝止了她:“那能一样吗?你没有经过允许,就私自跑到别人家地里砍云薹,往小了说是你偷庄稼,往大了说是你故意毁人庄稼,要是告到族里把你赶出村子你都不能有怨言,就是为了柱子,你也不能这么干!”七婶的儿子罗小胖,大名叫柱子。
七婶听到要赶她出村子,这才着急了。她要是真被赶出去了,她儿子罗小胖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也软和了口气,道:“这是我不对,不就是前几天下大雪,家里的猪食又没了,我为了图方便,才到五嫂家的地里砍了几棵猪草,本打算趁着天气好点就过来告诉五嫂一声,这不家里一直人来人往,实在抽不出空来。”
罗二叔的媳fù哪怕再看不上这个好吃懒做的婆娘,可是也要看在她男人罗七叔的面上,把这事压下去了,这个时候见七婶服了软,便也有息事宁人的意思,道:“你呀就是坏在懒字上头,什么时候把这毛病纠过来就好了。”说完又问方氏,“要不你看就这样吧,大过年的,闹得大了也没意思。”
方氏本也没什么,只是自家地里的庄稼被人不声不响地就割了去,有些心里不舒服罢了,她其实也没把几棵云薹当成多大的事。只是这云薹是罗天都坚持要种的,她又知道自家这孩子xìng格着实倔强,也不知道这会儿她心里怎么想的,又怕自己答应不计较了这孩子不依,到时又惹出麻烦。
罗天都听到这里也知道这就算结案了,可是一想到被割的那些油菜,心里又着实不舒服。这些油菜也不能白白被人割了,至少也要警告一下村里的大婶小媳fù们。
“二婶,我家的云薹是我们一家子辛辛苦苦种下的,大家伙都看到,当初光是为了把地开出来把苗种下去,费了多大功夫,七婶子已经割了的云薹也就算了,只是以后再不可以动我家一根云薹苗。”
七婶便“呸”了一声,道:“只根破云薹,你还当成什么稀罕宝贝了,再过十天半个月的,老得连猪都不吃了,谁还会再多瞅一眼”被罗二叔的媳fù瞪了一眼,又识相地闭嘴了。
罗二叔的媳fù便拿话告诫了一番,再不可去动罗家地里的云薹,众人都笑着应合了,这事便算是揭过去了。
姚氏本来在屋子里烤火,本来就是因为颖儿的事,整个新年都觉得心里不舒坦,这几天又因为方氏家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这热闹都是夸罗白宿和罗天都的,却没有哪个过来奉承罗白翰一回,便有些不自在,这会儿在屋里听了半天,见到方氏和罗天都为了几棵云薹硬是揪着老七家的训了半天,也不过来问候她一声,很是不痛快。
到底老七家的跟她姚家还有些沾亲带故,又是她做的媒,罗二家的当着她的面就能训得她灰头灰脸的,觉得罗二家的这是仗着自家大伯当了里正,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想了一番,便跳下炕,对着方氏道:“你是无聊闲得慌了吧?几棵老得都没人吃的云薹,乡里乡亲的砍几棵回去煮猪食又能有多大的事?你逮着人训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姚氏虽然明着是讲方氏,暗地里却未免没有影shè罗二叔媳fù的意思。
罗天都看到姚氏出来便觉得头疼,不知道姚氏这个时候跳出来是想要搅和些什么,照她说这个姚氏真是有些让人不能理解,自家屋子里的事都一箩筐了,还有闲情管她们家的事。
七婶因为罗天都被罗二叔的媳fù训诫了一番,觉得丢了脸面,这个时候见姚氏跳了出来,话语里的意思还隐隐偏着自己,觉得有人撑腰了,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