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骂罗白宿:“到底是野女人养的,难怪只也只能生出这样没教养的赔钱货。”最后连方氏也捎上了。
姚氏做了一辈子活,力气也大,一巴掌下去,罗天都半边脸颊都肿了,疼得她直呲牙,偏生忍住了没掉眼泪,一点不服输地对着姚氏道:“nǎinǎi,我爹娘从早到晚都在田地里干活,我是跟着nǎinǎi长大的,我没教养,那也是nǎinǎi没教好,跟我爹娘没关系。”
“小都,别乱说话,快跟nǎinǎi道歉。”方氏见姚氏脸黑黑的,忙将罗天都搂在怀里,作势在她背上打了两下,对着姚氏道,“娘,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平日没有管教好她,她还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罗天都挨了打,也不争辩,见姚氏坐回到炕上,手哆哆嗦嗦地在桌子底下乱抓,眼看得就要摸到钱罐子了,她心里一急,使劲挣了两挣,从方氏怀里挣脱了出来,在门后寻了把斧头,拿在手上,堵在门口。
姚氏被她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即骂道:“你干什么?你还要杀人不成?”
罗白宿也被她吓住了,喝道:“小都,快把斧头给我!”
那把斧头少说也有三、四斤,加上手柄,五斤都不止了,罗天都拿不稳,摇摇晃晃的,看得罗白宿和方氏心惊胆颤,生怕她一个手不稳,砍到自己。
罗天都看了姚氏一眼,明白她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那一类人,一味忍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真横起来了,她反而怕了。
她看穿了姚氏的心理,发出轻蔑的冷笑:“nǎinǎi不是说我家烧了柴吗?我去砍柴呀,我家烧了多少柴,今天就砍多少来还给nǎinǎi,但是钱你就一文也别想了。”她嘴里说着去砍柴,人却堵在门口,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姚氏。
清冷的月光下,一身旧衣的女童手持铁斧,杀手腾腾地堵在门口,明明只是个幼童,眉眼间那股子不要命的气势,居然吓倒了屋子里的大人。
姚氏只是想诈点钱,顺便给罗白宿一家添点堵,让他们一家子不痛快,却没想着要弄出什么人命来,她被罗天都堵在了屋子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胆怯起来,骂了两句,寻了个机会,夺门而出。
罗白宿趁机夺下罗天都手里的斧头,扔得远远的,抓着她往膝盖上一按,扬起手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
“你这孩子,xìng子这么倔,被nǎinǎi说几句,你就要拿斧头砍人了啊?!”
“今天还好是在家里,爹娘都在,要是在外头,你这么横,别人抢了你的斧头,砍你一刀,你都没方申冤去。”
“日后爹娘若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是不是也要拿斧头来砍啊?”
罗白宿向来沉默寡言,但是对家里的孩子却十分温和,这还是头一回打孩子,别说方氏,连罗天都自己都被没想到,一张脸窘得通红,死命挣扎。
“nǎinǎi她故意欺负我们,我就是想去砍柴,没想砍她。”罗天都也觉得自己很冤枉,她的本意真的只是去砍柴,不想当时她的表情太过凶狠,不仅姚氏吓到了,连罗白宿和方氏都以为她当真是要砍人了。
“还狡辩!”罗白宿气得涨红了脸。
“爹,我真没想要砍谁啊,我还想赚好多钱,一家人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我可没想给nǎinǎi偿命啊。”罗天都一边揉着小屁股一边分辩着。
她才舍不得为了姚氏偿命,她又不傻。
见罗白宿还一副要教训她的模样,她忙道:“爹啊,咱们还有两捆柴要砍,水缸也要挑满,不然明天我们去了县里,爹一个人真没饭吃。”
方氏也劝道:“你要教训她,也换个清闲的日子吧。”
说完拿了扁担跟水桶,去村头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