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夏伸出食指,念念有词地指左“哪”;指右“条”;指左“路”;指右“可”;指左“走”;最后煞有介事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天命不可违,贝贝,我们走!”
韩贝吐血:“天命个毛线啊?这样选你还看什么指南针!”
第74章 争夺
正北向斜坡下行三十米,墓道两侧倒着两具尸骨,身着西汉士兵的盔甲,佩刀武器繁重,邱正夏捡起一片头盖骨,“头颅粉碎,是残忍的活殉。”
韩贝眼角余光瞥见一条人影,喝问:“谁?”
回音过后,墓道里静得只剩呼吸声,尽头蹲着两只矮胖的金兽,拐进去是间墓室。邱正夏比了个“分两路”的手势,韩贝会意,溜到墓道另一侧,悄声靠近墓室,回头打手势:你掩护我!
邱正夏没看到他的手势,正抱住金兽咬。
“啧!啧!啧!”韩贝越“啧”越大声,邱正夏看也不看他一眼,咬得无比投入,他忍无可忍,放声骂:“日你的隆冬球!你在干什么?”
邱正夏把金兽咬得满头口水,抬不动又爱不释手,眼睛放光:“是金的!好大!”
“给我正经起来!”韩贝比手画脚:小心里面的人!
邱正夏掏出组装的笨重手表苍井小丸子,拉长双层金属表带,打开机壳调整组件,变成个小机弩,“里面没人,你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走,进去看看。”
墓室不宽但长得一眼望不到头,或许叫墓道更合适,地上摆着无数陶楼明器,仿的是一片富贵繁华的街道,比原比例缩小十倍,制作略粗糙,形不像但意像,屋檐窗户完整,亭台楼阁繁多,全是由形状各异的陶块堆叠形成,蔚为壮观,更神奇的是,两壁的壁砖每隔两米嵌一米的青铜镜,长宽约二十公分的方形青铜镜整齐排列成面,像一面全身镜,打磨光滑,能照出人影。
邱正夏把小机弩夹在腋下,拿出梳子梳头,他的小光头上长出一层东倒西歪的短毛,像只癞皮狗。
“你那三根毛梳什么梳?快给我梳一梳!”韩贝劈手夺下梳子,认认真真地梳起头,“我说,你哪来的梳子?”
邱正夏直言不讳:“从满悦那抢的,我好不容易从她手上逃脱,把她除了贞cāo以外的东西全抢走了。”
韩贝倒尽胃口,梳子摔给他,发脾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梳什么头?有病!”
邱正夏下巴搭在他肩上,眉飞色舞地嘿嘿笑:“吃醋了?”
韩贝口不对心地表示不屑:“我才没有,谁管你!”
邱正夏撒娇:“贝贝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韩贝摆出大度的姿态:“解释吧。”
邱正夏捂住耳朵猛摇头:“你应该做这个动作对我喊‘不听不听不听’嘛!”
韩贝甩过去一巴掌:“滚蛋!不说拉倒!分手!”
“别啊别啊!我说我说!”邱正夏揉脸,委屈地说:“是这样的,我十五、六岁那年去泰国玩儿,在沼泽里挖虫吃,看到一个胖女孩陷在里面,就大发慈悲捞她起来,没想到她说她家的习俗是要嫁给救过她的男人,还威胁我说她会降头,我吓坏了只好答应她定亲,定完才知道她根本不会降头,只会搞蛇弄虫之类歪门邪道的玩意儿,我就拍怕屁股走了……”
“那姑娘是挺讨人喜欢的款,你白捞个漂亮媳fù,有什么不满?”韩贝冷傲地挑眉。
“废话啊,不满大了去!我从小的目标是xìng感女神沈风铃好吗?腰要那么细,胸要这么大……”邱正夏看出韩贝脸色有异,及时改口:“那么大一点都不美,我从小就喜欢你这种款的好吗?见你第一眼,就哇的一见钟情非你不要!这世上哪有这么帅的男人?你看这桃花眼,你看这高鼻梁,你看这……”
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