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紫的疤拉脸笑道。 “揭了她‘qiāng下有私’还不要紧!”八大金刚中的塌鼻子,齉齉着他那个臭鼻子补充道,“别揭了她的‘私中有私’就行了!所以郑三pào才让了步。” “一点不错!” 八大金刚一阵狂笑。 “许福挥了一下双匣子,”杨子荣在笑声中继续道,“两手一挥,随着qiāng声,那根绳子齐刷刷地断了,虎皮落地。许福得意洋洋拖着虎皮上的绳子,打着口哨,正往回走,郑三pào的徒弟却哄起来了,嚷叫不公平。这一吵吵,可把郑三pào吵火了,这个愣种,手起一qiāng,把许福拉着的绳子打断,虎皮落在地上,郑三pào的徒弟嗷的一声去抢虎皮。这一下许福可急了,冲着郑三pào的一个徒弟狠狠地踢了一脚,奇口大骂。郑三pào抢上几步朝许福一推,‘大公子,打狗还得看主面,你他妈真不仗义!凭什么打我徒弟!’许福的眼一眯缝,‘什么***臭徒弟,我以参谋长的身分管教他们。’郑三pào一看他拿参谋长压人,更火了,‘吊毛灰!什么jī bā参谋长,不看旅长的面上谁侍候你,老郑这杆qiāng可以打遍天下,你***小晚辈,算个老几。’就这样两个闹翻了,许福凭着力大,要想动手。许旅长一看不好,急忙抢上去,朝着许福就是两个耳光子。蝴蝶迷把屁股一扭,妖声妖气责骂许福,许福这个野人哪能吃这个气,朝蝴蝶迷那个长脸上,呸的一口唾沫……” “报告!有事!有事! ……”八大金刚正听得出神,忽然一个小匪徒慌慌张张跑进来报告,冲断了杨子荣的借题发挥大唠而特唠。 “什么事?”座山雕急问道。 “外面的溜子,撞墙了!”小匪徒慌张地报告道。 “哪一路溜子?”座山雕把山羊胡子一撅,“把这些废物叫进来!” “是!”小匪徒跑出去。 在匪首们的暴躁中,小匪徒从外面领进五个狼狈“撞墙”而回的匪徒。有的用腰带子吊着胳臂,有的瘸着腿,有的用破毛巾包着头,外面还渗出一片血迹。五个匪徒吓得像些癞皮狗,直瞪着两只恐怖的眼,颤颤抖抖站在座山雕的对面。 “怎么?”座山雕咬着牙根,“败了我的山威!” 五个匪徒面面相觑,眨巴着眼,不敢吭声。 内中有个黄瘦子,罗圈腿,终于忍不住座山雕和八大金刚那种凶恶威逼的神气,吞吞吐吐哀求似的说道: “三爷,是这样,我们在神河庙,定河师傅告诉我们夹皮沟的小火车开动了,拉来不少的东西,叫我们回山告知三爷。 我们一听,便想到怎么也不能空手回山哪,就走了一天大半夜到了夹皮沟。下半夜摸到屯边,刚要进去,突然一阵排子qiāng打来,刁老六他们四个人当场阵亡,我们六个一看不对头,撒腿就跑,这时屯里大喊:‘捉活的……’听声也有二三百人,要不是跑得快,连我们也回不来了,就这样跑到半山腰,一颗冷弹,又把孙月喜打死了……” 座山雕吃了一惊,“啊!二三百人?嗯!天上掉下来的?” 一摸他那秃脑门,倒背着手,来回急踱着,像一只刚关进笼子里的恶狼。 “对啦!二三百!也许还多。” “混蛋!”座山雕怒吼道,“你们不知风紧?” “我们出去十三天了,一点不知道。” “定河师傅没告诉你们?” “定河师傅告诉我说,车上只有七八个人押车。” 座山雕气得满脸横ròu抖动,两手乱搓,“有信吗?” “有!”罗圈腿撕开衣角,取出一个小纸卷,递给座山雕。 座山雕展开纸卷,看着看着,面有悦色。自言自语道: “火车一响,黄金万两。”转过头把那封信一扬,对五个匪徒道:“幸亏这个没丢,要是丢了这个,我那定河师兄岂不就……”他再没说下去。 杨子荣听了这场“撞墙”的缘故,内心涌出一阵胜利的轻松。这点胜利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