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上摘下一支九九式步qiāng,和一柄匪徒们用的匕首,“这是他的步qiāng和匕首。” “太好啦,这家伙送上嘴来啦!”战士们一阵愉快的欢笑。 “他的特点是什么?”少剑波问道。 “这个家伙傻乎乎的,个头不小,我们逮着他,老问我们是哪个溜子的,因为我们俩的打扮和土匪一样,所以到现在他也没认出我们的身分。” “太好啦!”少剑波命令战士们回去休息,干部留下,然后向刘勋苍、栾超家耳语了几句。栾超家道:“对,就是如此!” 说着他和刘勋苍按剑波的吩咐,走了出去。 少剑波又转头对杨子荣低声道: “你的意见,咱们再细加考虑一番,为了准备这样做,你今天不许在这个匪徒面前露面。” 杨子荣笑了一笑,“对!必须如此!” 在另一个小屋里,刘勋苍和栾超家经过一番准备,炕上摆着一张小炕桌,炕桌上放着一些空酒壶酒碗,并有几个大土碗,里面放着一些吃过了的野兽碎骨头,看样子活像酒席初散还没撤空收拾桌子的样子。 少剑波和刘勋苍等完全换上了便衣,打扮的像些土匪,杨子荣在炕里边躺着,脸被挡在剑波的屁股后头的灯影里,谁也看不见。 “弟兄们!”刘勋苍拉着恶狠狠的嗓门喊道,“把那家伙给我带进来!” “是,”小董的嗓门又尖又响。 不一会儿,小董和高波,把一个大个子推进来,这家伙一进门瞪着傻乎乎的两个白眼珠,“怎的?三老四少别误会,别误会!……” “堵口!”刘勋苍把小炕桌一拍,震的碗壶叮当乱响,“nǎinǎi丈人!真***不仗义。” “天牌呀!地牌呀!……”杨子荣躺在黑影里,故意装着酒醉的腔调。 这个傻大个,傻头傻脑的,伸着个长脖子,满脸是灰,眉毛上还冷结着霜粉,门牙龇在嘴唇外面,两筒鼻涕抽打抽打的,真像个疯子。一条棉裤被灌木丛划得稀烂,两只眼睛瞅着发怒的刘勋苍。 “你是哪个溜子?”刘勋苍用酗酒般野蛮的眼光瞧着他。 “我是威虎山,”傻大个答道,“崔三爷座山雕的山头哇! 你们是哪个溜子?弟兄们别误会,都是吃这碗饭的,别伤了和气!” “来这干吗?”刘勋苍大眼一瞪,“真瞎了你娘的眼!” “大年三十眼看快来到啦,崔三爷年年的坎子,大年三十晚上开百鸡宴,我下山捉鸡,碰上贵山的弟兄。” “什么百鸡宴?”少剑波chā问道,他为的是再证实一下一撮毛这个匪徒供的对不对。 “这谁都知道哇,”傻大个把牙一龇,显得更长了,简直满脸是牙,“一百只鸡,来自一百家,腊月三十大年五更,全山的弟兄大宴会,所以就叫百鸡宴。这是俺三爷的坎子。” 对实了,大家不觉对笑了一下。 “混蛋!”刘勋苍猛喝一声,“座山雕这老杂毛真不义气,你们的界子里穷不起啦,为啥到我们九爷的地盘来捉鸡?” “那你们是九彪的山头?” 刘勋苍随机应变地立起身来,“你们座山雕有坎子,我们九爷也有坎子,妈的!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也有规矩,踏破了我们的山头,倒一辈子霉,没法子,弟兄们!”刘勋苍向小董喊道。 “有!” “削掉他十个脚趾头!”刘勋苍向小董一挤眼。 “是!”小董和高波,用绳子捆着傻大个,往外就拖。 “开恩!开恩!……”傻大个弯弯着腿,连连求饶,直走到外间,还是哀声不止。 杨子荣忽地爬起来,大家噗哧一笑,接着便研究了一下,这个傻大个是否有争取的可能。 结果大家共同的认识是:争取他即便能领进威虎山,但进去后是不好打的,如果等到年三十再打,那么座山雕必然因为他不回去而增加戒备,同时小分队的秘密在这半月中又不敢有把握说不被座山雕所掌握。特别是因为仅仅争取他当向导,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