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了其他几方面的计划,况且这群匪徒,完全不同于guó mín dǎng的一般的士兵和军官那样容易争取,因而不敢在他们身上寄托过高的希望。从小炉匠、刁占一、一撮毛这几个匪徒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这点。 特别从一撮毛这个匪徒的表现中,尤为明显,我们要把他jiāo给老道,他害怕得要死;而我们让他领着打威虎山,他却十分“慷慨”。这证明老道是个厉害的大头目,而他愿领我们进威虎山,显然是个骗局。他见到小分队的兵力不大,不是座山雕的对手,只有进去没有出来,即或万一我们成功了,剿灭了座山雕,他也会翻过来向我们表功,以掩护老道。 当少剑波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后,便向在座的干部道:“我需要再考虑一下再作决定,现在散会!” 各小队干部,回到自己的住屋。 少剑波踏着稳重的步子,走在回队部的路上,这种步子只有当他思考最重要的问题时才会出现。 夜是静静的,空气是清冷的。少剑波就在这又静又冷的午夜里深思着他最后的决策。 杨子荣跟在他的身后,因为他知道他这位年轻的首长现在思考的中心是什么。他没有靠近剑波的跟前,因为一来他怕扰乱了剑波的思路,二来又是和剑波的心一样,也在紧张的考虑着自己的建议,和自己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方法。他知道这道难关只有他自己来打。 当少剑波回到队部时,高波、白茹、李鸿义已经睡下了。 他坐在炕沿上,大衣也没脱,眼睛紧盯着他对面的墙角,金表在他的衣袋里嗒嗒地走着。他丝毫没发觉杨子荣倚在他的门框上。他思考的中心是:子荣的计划万一有失,非但今后的任务不好完成,子荣同志的生命问题将给自己留下终生的悲伤和不安,他长时间地犹豫着。 当他默默地点了一点头后,站起来就往外走,刚要迈门坎,看到了杨子荣,他马上止了步。 “唔!子荣同志,还没睡?” “我知道你会找我。” “不错,我正要去找你,进来,坐下。” 他俩一个炕头,一个炕尾,中间隔一张小炕桌,对面坐下。杨子荣抽着他的小烟袋锅。 “怎么样?子荣同志,你认为你的方案有把握吗?”剑波亲切地探问着。 “二○三首长,不必再犹豫。我完全相信它既有效,又能办得到。”杨子荣回答得是那样的恳切和自信,“我已经再三再四地想过了。” 少剑波略一点头,“是的,它可能是有效。但是……”他脑眉一皱,显出一种担心的神情,“搞不好,可能伤了自己,又引出更大的困难和麻烦。就像‘绵码耶及斯’是治绦虫的特效yào,但一旦打不下来,会使绦虫受到一次很大的锻炼,再治它反而更加困难,并且你……” “怎么?”杨子荣好像有点不满剑波的话,“二○三首长,我跟随你不是一年半载了,难道你对我还有什么不相信?或者……” “不不不!”少剑波连忙打断杨子荣的话,“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我完全相信并且尊敬你对党的耿耿忠心,和你身历百战的锻炼,我更佩服你的智勇兼备的侦察才能和经验。我是想,军事侦察那是你的拿手戏,可是这样的侦察你却是向来没干过,我除了担心整个任务外,我特别担心你的安全。” “二○三首长,烟台市你也是第一次呀!” “不不!”少剑波摇摇头,“那不同,烟台市是人山人海,到处可以蔽身,而威虎山除土匪之外再无他人。同时烟台市我并没和敌人直接打jiāo道。” “可是今天的有利条件要比烟台市多的多,第一,我们有座山雕贪馋已久的‘先遣图’;第二,匪徒们的暗语黑话我相信我已经精熟了;第三,我经过一番练习,我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看不出漏子的‘土匪’;第四……”杨子荣稍微迟疑了一下,他眼中shè出严肃而坚定的光芒,“我相信我对党对人民的赤胆忠心。” “你以为有了这些就能必胜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