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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目前哪能猜得着呢?他们俩真的认为白茹体轻力弱,又是刚满十八岁的姑娘,在这山林里作战不是她所能吃得消的。两人曾核计过再行动时怎么帮助白茹背东西,拿yào包,好让她空身跟着走。    白茹的心事却完全不在这里,她的心现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这小分队里感到无限的幸福,除了这项艰巨任务的荣誉外,nǎi头山战斗后,她的心十八年来头一次追恋着另一颗心。    白茹心里那颗种子——剑波的英雄形象和灵魂,像在春天温暖的阳光下,润泽的春雨下,萌生着肥嫩的苗芽。这苗芽旺盛的什么力量也抑制不住。    可是她又不敢向剑波吐露她的心。因为她知道剑波现在并没有了解她的心。她也不了解剑波能不能接受她的心。在她看来剑波好像晴朗的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他是那样的明媚可爱,但又是那样的无私公正。她总想把他的光明收到自己怀里,独占了他,可是他总像皎洁的月光一样普照着整个的大地上所有的人,不管是有意赏月的人和无意赏月的人。    半个月来,她老是偷偷地看着剑波,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恋想着剑波,就好像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空气一样。她沐浴在幸福而甜蜜的爱的幻想中。    她爱剑波那对明亮的眼睛,不单单是美丽:而且里面蕴藏着无限的智慧和永远放不尽的光芒。他那青春丰满的脸腮上挂着的天真热情的微笑,特别令人感到亲切、温暖。她甚至愿听剑波那俏爽健壮的脚步声,她觉得这脚步声是踏着一支豪爽的青年英雄进行曲。    “他只有二十二岁!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智慧,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胆魄。但他却常说:‘一切归功于党,一切归功于群众。’他又是这样谦虚。我若有这样一个亲哥哥的话,我这个当小妹妹的该是多么幸福骄傲呀!”她有时独自坐在一个地方痴想,觉得以往一些看来无所谓的小事,现在回嚼起来,却有无限的甜蜜。    原来白茹和少剑波,并不是在小分队才熟悉的。当年,白茹在鞠县长那里当通讯员,少剑波常去看他的姐姐。那时的少剑波在她眼里,不过是个俊俏的小营长,虽然他英武可敬,可是满身孩子气,分吃小毳毳的饼干,穿的衣服老也不知洗,多次都是鞠县长强迫他脱下来。    他的头发向来也没看到他梳洗整齐过,虽然看起来显得很自然,可是一点也不讲卫生。白茹清楚地记得有一个星期天,她正在里屋逗着小毳毳玩,鞠县长在外间像说小毳毳的声音一样说着剑波:“小波呀,小波!    什么时候你才能管得了你自己呢,看看你这个头脏成什么样子。你这个军官……军官……我看将来什么样的‘乔小姐’,能管得了你这个‘小周郎’!”    说着她要去拿水盆。    白茹清楚地记得她在里间噗哧笑起来。    “小白!你笑什么?”鞠县长那样温柔地问她。    “大姐!你说得多有意思!”白茹望着羞红了脸腮的剑波回答着自己亲爱的首长。    “有意思,有意思……”鞠县长一边说一边拿着洗脸盆,“小白呀!你不知道,从小可把我累坏啦!因为他淘气不讲卫生,也不知打过他多少次屁股。”    “姐姐!快别说啦!”因为白茹在跟前,剑波特别觉得不好意思。    白茹还记得当时自己边笑边接过鞠县长手里的脸盆,飞快地到伙房打了一盆水。当她回来时,鞠县长的眼睛看看剑波,又看看白茹,眼神是那样的亲切。好像鞠县长的眼里shè出一丝看不见的绒线,在白茹和剑波之间飘来飘去,好像要用这条绒线双拴着他俩的心。    她想到这里,心花浓剧地开放,好像这条绒线已拴住了她的心。    “大姐!你当时把他比成‘小周郎’,你是否有心叫我做个‘乔小姐’呢?你心中看我白茹配得上你的少剑波吗?我那时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我完全理解不透大姐你的心。当时我白茹确是一只不懂事的小鸽子,现在我这样的爱他,可是我又不敢直接对他说;我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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