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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老爷爷!我们不是旧社会的兵,我们是共产党的兵,是老百姓的子弟兵。不要怕。我们和以往的反动军队完全不一样。”    老人也没作声,伸手从炕里边取出他那长杆大烟袋,对着松明火抽着了烟,吐出的烟香冲淡了松明子的苦辣气味。    少剑波靠他身旁边坐下了,忽觉得老人身上发出的热气烤人,又见老人呼呼发喘,他摸了一下老人的手,惊问道:    “老爷爷!您有病了吧?”    “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    老人气哼哼地把眼一斜,不耐烦地嘟噜了一句,显然还怀着不可解的仇恨,到处乱泄心愤。    少剑波已体会到老人的心情,回头对高波道:“快回去找白茹来,说这里有病人。”    高波应声跑出去了。    少剑波不管老人听不听,便尽量用通俗的语言宣传共产党解放军的一切。    二十分钟后,高波领白茹进来了。在少剑波长时间的谈话中,老人的眼里的怒火减弱了,好奇的看着这四个陌生的军人。当他看到白茹脱下大衣和军帽,露出两条小辫时,他就更平静了。    白茹一面给老人试体温,一面问病历:“吐不吐?泻没泻?”    “又吐又泻!”老人回答着,长叹了一口粗气,脸上浮现出无限的痛苦和悲伤。    “几天了?”    “从前天夜里。”    “吃点饭没有?”    “气的我两天没吃饭了!狗杂种……”老人开始向剑波和白茹断断续续地吐述他愤怒的心情。    原来是,在三天以前,三个也不知从哪来的匪徒,在蜡烛台抢走了他的东西,把他撵下山来。老人从祖父时起就在这老爷岭采蘑菇,今年六十八岁了,春秋上山,冬夏下市。一辈子光杆,无妻无子。谁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这一方的人都称他“蘑菇老人”。    从说话中,看出这位老人xìng情豪爽,很有胆量,生死不惧,虽然年近七旬,但是目光炯炯,气概健壮。    白茹诊明老人是患的肠炎,连忙服侍他吃yào,给他注shè,生火煮米汤,又用温水给他洗手擦脸,像亲闺女一样的殷勤,口口声声叫着“老爷爷”。    老人瞅着白茹的每一个动作,一会儿叹息,一会儿不安,一会儿又好像要向白茹倾吐什么心事,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满眶热泪。    “你是谁家的姑娘?”他擦了一下眼泪问道。    “我是穷人家的姑娘,爸爸是种菜的,妈妈看菜摊。”    “婆家是什么人?”    “十八岁,没婆家。”白茹答得这样大方,引得四人一笑。    “怎么?女孩子也能……”    “对啦!女孩子也能当兵打仗,剿土匪,保护穷人。”    老人慢慢阖上眼睛,两手盖在胸前,口中念叨道:“山神爷爷老把头!保佑这些人吧!”    一直念念不休,声音越念越低,好像沉沉睡去了。    少剑波脑子里老是想着“情况情况”,心中不静,便留下高波和白茹作伴,看护着老人,自己和李鸿义回去。临走对白茹低声说:“这老人真够可怜的了,一辈子没个亲人,从前的世界上对他没有半点温暖。”    白茹宁静地点了点头。剑波又补充了一句:“也许老人会成为老爷岭的一张活地图。”    白茹一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尽我一切的努力,这老人一定会对我们有帮助的。”    三天后,老人在白茹的治疗与护理下,身体复原了。善良的老人,定要认白茹做个干孙女,所以今天天还不亮,他就到村里来请剑波作主。    太阳挂上了林梢。小分队六个钟头的酣睡,已恢复了疲劳。少剑波、杨子荣、刘勋苍、栾超家、高波、李鸿义、白茹,一起来到了蘑菇老人的小房子里。老人满心喜悦,用浓浓的还童茶迎接着他尊贵的客人。他从墙壁窝里拿出了用破布卷着的一捧东西,递给杨子荣,杨子荣咧嘴一笑,“嘿!爷爷给孙女送礼啦!”说着展开布皮,露出一个象牙色的檀香木小匣。刘勋苍围上去,用粗大的手指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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