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义心说:皇上让收缴玉带,我还没告诉你们呢。说了这事,你们就更难过了。
三公子佘赛豹心直口快:“如果是进谗言,那一定是潘仁美,哼,势利小人呀!”
王爷摇头:“未必。根据潘仁美的资历和地位,他在皇帝面前,说不上话呀。”
“他说不上话,他干妈可能说上。那位康平公主心慈面软,对干儿子又言听计从……”
“不准胡说!”佘洪洲拦住赛豹。因为康平公主不是普通人,怎能随便议论。
正在这时,呼延赞来到帅虎堂。众人相见,分外喜悦。有关他晋封公爵的事,早存官报传来,大家向他贺喜。呼延赞连连摇头:“这全是碰运气,不是靠本事,值不得这么祝贺。”说着,先去参拜王爷,又向人们问好。
赵光义笑道:“论公事,你是公,我是王,你比我还差一等;论私事,你是皇太后的御儿干殿下,咱俩得兄弟相称了。不知你今年多大岁数,是哥哥还是弟弟呀?”
“王爷,您千万别这幺说,我怎敢和王爷称兄道弟?”说着话,他从背后解下包囊,“这是万岁给王爷的圣旨,我一直担惊害怕,丢了、坏了、拨雨淋了、被火烧了,我都担当不起。如今总算把圣旨jiāo培您了,选传旨官的差事真不好当啊!”一番话,说得众人大笑起来。
赳光义连忙站起,命人焚香,自己跪接圣旨,这是皇家礼节,谁也马虎不得。他接过圣旨一看,见封得很严,还压着三条红杠,便知是道密旨,连忙回到公馆,关门拜读。圣旨上说.辽国形势不稳,迟早会有战争,为此,对内、外三关的前哨元帅们要着重考察,合格者留任,不合格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撤换,以免引起兵变。为处理得及叫,大权归卿执掌,不必上报胡廷。另附空白圣旨一道,凡新任元帅,大员,由卿代朕添写姓名,当即宣渎。这件事要办得稳妥、机密……
赵光义看罢密旨,又喜又忧。喜得是皇上信任自己,终究是亲兄弟,才能委此重任;忧得是风险太大,那些元帅各拥重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无论撤到谁的名下,万一引起哗变,后果不堪设想!怎么办呢?得了,我不能去冒风险,还是以佘塘关为大本营,把那些元帅传来聚会吧。主意拿定,便令佘洪洲派出信使,请那些元帅们尽快来见.谁料信使回报:元帅们说了,边关军务要紧,寸步难离,请王爷去他们那里指教吧。赵光义长叹一声:“好厉害!”
佘洪洲不解:“王爷,您既然奉旨劳军,亲自到边陲去一趟,也未必不可呀。”
“这……佘元帅,你与内、外三关的元帅们很熟悉吗?”
“我这佘塘关距边陲六百余里,平常素日与那些元帅们很少往来。只有年节时,相互送些礼物。对他们的详情,知道的不多。”
“也罢,本王只得前往了。”赵光义心里明白:皇上既有圣旨,不见那些元帅是不行的。“杨继业,你在佘塘关并非主帅,我想让你与我同行,料你不会推辞吧?”
“这……”扬继业看了看佘洪洲。“臣,谨遵王命。”
“好,你立刻做准备,明日辰时,起驾边关!”赵光义心说有杨继业保驾,便不会出现太大的危险了。
次日清晨,襄理王赵光义乘上麒麟辇,杨继业跨上赤炭马,君臣二人押着几车皇上的赏物,出离佘塘关,北上边陲。按兼程行军,每天要走六十里,一连走了八天.离内三关已经不远了。这天,夜宿原平镇。吃罢晚饭,赵光义摆了摆手,让仆从回避,屋中只剩他和杨继业二人。他又亲自将房门chā紧,然后从行囊中取出皇帝的密旨,说道:“此行重任,我不想瞒你。你看看这逋旨意吧。”
“啊?”杨继业先是一愣,读罢圣旨,又是一惊。“王爷,边关诸帅各握重兵,撤谁留谁,都会引起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