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何况我们?”
“那怎么办?潘仁美万一是骗子,凤冠霞帔就要流落到辽国了。”
“容我想一想。”继业沉思片刻。“小姐,潘仁美打算绕走南门,奔赴潼关吗?”
“是啊,是他亲口说的。”
“好吧,请小姐去南门辛苦一趟,让三公子立刻来见我,你替他暂且执勤。这事要办得机密,不许任何人知道。”
“遵令。”赛花不便多问,奉命而去。
再说潘仁美,送走了佘赛花,又说了一阵甜言蜜语,把个康平公主哄得眉开眼笑。她向陈名吩咐:“快把凤冠霞帔取出来,让仁美去送聘礼,进京之后,给他们早点成亲。”
“遵……遵命。”陈名不敢反对,心里却想:辽将韩贵就在城外,万一把这套朝服劫去,我的责任就大了。幸亏公主一道进京,有事让她顶着吧。唉,这位公主一直生活在山野荒村,心眼太实,听风就是雨,让我有什么办法?只得取来凤冠霞帔,装入金漆木匣,jiāo付潘仁美。
潘仁美心中窃喜,将木匣包了又包,裹了又裹。他也不敢太露骨,只得忍耐了一夜,次日清晨,奔往南城门。
南城门内有个临时哨所,三公子佘赛豹正在里边吃早饭,不过是两个干馒头,一杯白开水。潘仁美见状,故作关心:“三公子,你也过于清苦了。”
“潘将军,你怎么来了,莫非到此视察军情吗?”
“不敢当。我是个闲散人员.哪有那种权力。不瞒三公子,康平公主病好之后,觉得口中寡淡。她想吃几条活鲤鱼,派我出城购买。我这为人子的,当尽孝道呀。”潘仁美撒谎,历来不眨眼。
佘三公子一把手:“辽兵困城.没有杨元帅的大令,在下不敢放行。”
“辽兵集中在北门,我从南边出去…………”
“不行,不行。人家杨元帅大权在握,威风得很,怪罪下来,谁敢承当?”
潘仁美心说:听他这口气,似乎对杨继业不满呀。我再试探试探,千万别上当:“三公子,佘塘关是你家的天下,难道还怕一个外来人吗?”
“嘿嘿,”赛豹冷笑一声。“我爹把兵权jiāo了,让我们有什么办法?潘将军,你快回去吧,杨元帅要知道你去买鱼,非生气不可。”
“我给公主买鱼,和他有什幺关系?”
赛豹摆了摆手,摒退左右。这才低声说:“潘将军身陷敌营,刚刚回来,对城里的情况不太了解。自从杨继业当了元帅,不得了,他下令四门紧闭,里不出,外不进。城外的食物都放烂了,城里人几乎要挨饿。这不,连我这当少帅的,只能吃干馒头、喝开水。别说是荤腥啊,连片菜时都捞不着,别人更是可想而知了。”
“这,军卒们不抱怨吗?”潘仁美继续探风。
“杨元帅传令:谁敢抱怨,斩!这叫同甘共苦。潘将军你想,连抱怨几声都不行,你还要去买鱼,捅马蜂谢呀!”
“瞎,杨元帅过于小心了。人家辽国困城,要的是五凤冠,不是佘塘关……”
“就是嘛,一顶帽子,值多少钱?给他们算啦,何必苦把苦守,天天啃馒头。再过几天,恐怕涟馒头也啃不上了。”
“有理,有理。”潘仁美心说:佘赛豹这翻话真假难辨,我还得防备他点。接着笑道;“三公子,咱哥俩想到一块去了。为了一顶帽子,让全城百姓担惊害怕,何苦呢。不瞒你说,我是公主的干儿子,在公主跟前还有点威信。公主把那顶帽子赏给我了,让我用凤冠去迎亲,这件事,陈钦差和你妹妹赛花都可以做证。其实呀,娶亲是个人的小事,退兵是国家的大事,要以我的心思,真想把凤冠送给韩贵就得了。可是,唉,涉及到国体尊严,我又……”
“潘将军,你要真这幺做,就把佘塘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