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过来吧!" 五郎天生大力,虽已年过八十,猛劲来一下,银钹僧还是受不住,他赶紧撒手,不撒手连人都过去了,就这么着,皮挽手得手面子掉层皮下去。五郎抡禅杖,悠!银钹飞出百步开外。银钹僧马出圈外,反身抖手,四把飞钹浮扇形劈向五郎,五郎端禅杖小指枢杖俩上小口,突突突,粒粒金丸飞涌而出,敢情这禅杖是连发自动步抢、金丸弹银钹,叮当当发出金属遗击声如同音乐,银钹僧连连抖手,三十二把飞钱几乎同时飞出,五郎杖端金丸连片,封锁飞钹出路,劈拉叭拉,将飞钹悉数击落地上。银钱僧飞钹抛空,链子银钹也丢了一只,没了仗,拨马就走。只见宋军阵中白光闪过,众人尚在惊愕,飞人已夺过五郎禅杖,一挥手,两粒金丸shè中飞钹僧后肩两侧死穴,他这两条胳膊算是废了,除了动筷子端碗,八两以上的东西拿不动,另一只银钹他也扔了。回头一看,正是籁玄。老和尚说道:“我本不yù伤你。但又深知你手狠心dú睚眦必报,怕再给宋军添无数麻烦,只好废了你的武功,你逃命去吧!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银拔僧恨声道:“籁玄,多年来我遵你所嘱,既未说出你是我的师尊,又没曾言讲我是在坠雁寺剃度,你为何如此对我? '' “你的飞钹上刻有‘坠雁寺’三字,人家找到我的名下,我想不管也是不行。既然事泄,你再作恶,人家还会找我,只好釜底抽薪。我也怕圆寂之后,留下你这孽障再无人能降伏,贻害无穷。今你手臂自如,只是万难承重不能动武,足可自理生活。所谓种因有果,二切皆你自招,休怪老僧不念前情。阿弥陀佛,罪过呀罪过”他嘴里哪嘟嚷嚷,不再理会银钹僧,银钹僧吹了个滴溜圆,没曾想丢这么大的脸,自知回去没好果子吃,他不再回返西夏营,拨马落荒而走。籁玄冲杨五郎道:“谢谢你帮我了却这桩心事,你的事我却帮不上忙,自己做梦自己圆吧。就此别过,告辞了。他也不回宋营,扛禅杖走了。杨五郎冲他背影喊道:“别动罩子里的棋子儿,我可记得清楚,你耍赖不行!”籁玄回头一笑:“黑白之争,你从来是在下风,我何用耍赖。”“好,等我回去,咱们再见输赢!" 宋夏两方,各自收兵。杨五郎长吁短叹,自恨劝不转狄难抚。穆桂英也为难,狄难抚究系狄青唯一后人,谁能忍心下狠手?西夏偏捧他当什么元帅,把争城掠地硬说成是狄、杨恩怨,是非不明,混淆视听,影响三军士气。看来只有找到狄青,这场误会才能消释。可是人海茫茫,又哪里去寻哪里去找?单玉玲找到孟九环,悄声说道:“嫂子,籁玄长老给了灵yào,怀兴已近痊愈,哥哥也好多了,咱们大可放心。今晚您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哪里去散心了”“离咱这虾蟆塞五里,有片密林叫风不度,树矮枝长叶子密,一大片林子周围五里地,连一丝风儿都不透,悼罗军队忍着蚊虫咬大汗熏蒸在林子里扎营,那个欺负你的鄂厉虎也在里边摆弄臭腿丫子呢。”“你怎知晓?" “早让巡哨发现了,穆元帅说不可惊动,看他想干什么?他能干什么好事儿,无非奉了狄难抚,或是元挞拉的军令,或是夜晚劫营,或是白日奇袭,总之是想抽冷子给咱们一下子。" “那等地方,怎好前去散心!”“嫂子,你说鄂厉虎混帐,满嘴没有人话,今晚咱去报复他。”“你我二人,怎抵他上万人马?" “咱把他诓出来,到僻静地方宰了他!” “咱二人怕不是他的对手。”“还有怀兴呢,这就是他的主意。嫂子,你去不去吧?" 孟九环恨鄂厉虎攻西凉,更恨他在阵前一见自己就蜜蜂眼睛紧盯不放,还混说哥哥死了嫂子归弟弟,我成了他媳fù儿了。看那样子真是宁可兄仇不报也要抢我到手,这小子和那个猩猩罗海一样,是特号的yín徒败类!能宰了他那可真称心。不过,她有顾虑:“祖母不许惊动他,咱这么做岂不是违令不遵?'' “没事儿。怀兴说了,回来把事儿全推他身上,他一人儿兜着。”孟九